奏章来的。”
“让他进来。”承平帝重新坐下,见众臣还跪着,便道:“行了,都起来吧!”
五人退至一旁,柳明诚进殿见驾。
“臣奉母命代为呈上奏章,请陛下御览。”
“姑母怎么突然想起来上奏章了?说的什么?”
“回陛下,臣母想为简泽、简嵩求个情,请陛下从轻处置。”
“怎么姑母也要为他们求情?她是老糊涂了吗?”承平帝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激了起来。
“陛下,简泽虽有大罪,然有议贵、议功之分,均应降等处置;而且,毕竟是皇家驸马,还是要给他留些体面才好。臣母以为,此事虽是国事,但也是皇家的家事,而皇家的家事绝不可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否则皇家尊严何在?别说当众凌迟不合适了,便是斩首都不是最好的处置方法,如果可以,能留全尸在狱中处置便是最好的。”柳明诚耐心解释道。
“体面?连结发之妻和同胞弟弟都能杀害,跟自己弟媳妇通奸还生了好几个孩子,他也配谈体面?”承平帝虽然不以为然,但怒意已经明显降低了许多。
“陛下,臣母还言道,请陛下格外施恩,饶简嵩一死!”
“这又是为何?”
“陛下,简嵩虽是简泽之子,却也是颍川长公主唯一的血脉。他是愚孝之人,所为之恶皆是奉父命而行,非其本心,请陛下看在亡故的颍川长公主份上,给他留一条活路。”
“陛下,”柳明诚说完祁樟也接话道,“据侯府下人的交代来看,简嵩在颍川长公主死后生活颇为凄苦,居住之所、日常用度甚至不如下人。而且,简泽多次欲置简嵩于死地,都是庆王妃以身相护才将他救了下来。因此,臣以为,简嵩附逆完全是被逼的,他实在是可怜之人,恳请陛下对其从轻处置。”
对于简嵩的处置,祁翀心里很矛盾,所以这次他没有说话。一方面,他也同情简嵩的遭遇,可另一方面,简嵩为报母仇将多少无辜之人牵扯了进来?不说别的,陶县之役双方战死的护卫、士兵,他们就都该这么稀里糊涂、毫无价值地死去吗?
“此事,容朕再想想吧!”承平帝态度有所缓和,对众臣道:“简泽谋逆之案查办迅速,证据详实,老四、元举、三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