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额是什么意思?”
“现在实际在任的只有馆令一人,馆丞二人,掌客五人,典客四人,府二人,史三人,宾仆六人,掌固一人,其余均缺额。”
“那就是说应有六十三人,实际只有二十四人,还不足一半?”祁翀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问道,“今日这二十四人是否都到馆当值了?”
“馆令、馆丞一般是不来的,反正馆中现在只住着扶余太子一行,他们他们又没什么事,所以便不来了。其余二十三人,今日有十一人到馆,其余人请假了!”
“馆中缺额如此之多,鸿胪寺卿、少卿是否知情?”
“这个”胡亮偷瞄了祁翀一眼,吞吞吐吐不知从何讲起。
“快说!”祁翀瞪了他一眼。
“回殿下,其实在鸿胪寺的花名册上,国宾馆是满额了的。”胡亮有些为难地说道。
“哦!明白了!吃空饷!”祁翀点了点头。
“殿下英明!”
“禁军应到多少人?”
“按规定是每日四十人轮班,每班二十人,不过大多也是不到值的,这禁军嘛,我们又管不着”
“行了,我也不难为你了,这后面的事情就让鸿胪寺卿自己去查吧,孤犯不上花那个心思替他做这些杂事!具体情况一会儿你自去跟你家寺卿交代吧!”
祁翀说完悠闲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扶余丰璋微笑着看着他,心中却是暗自惊诧。只这么一小会儿工夫,国宾馆属员监守自盗、吃空饷两件案子便被他问出了端倪,关键是连大刑都没动一下就逼得胡亮不敢不说实话,这恐怕不是凭运气就能解释的。
就在此时,鸿胪寺卿蔡惟思、少卿朱文宗匆匆赶来。看见院子里跪着的一众差役、一地的赌具、酒瓶,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虽然来传话的人没有直说是什么事,但一进院子看见那满院杂草,他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了。等看到坐在厅中面沉似水的祁翀和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一身酒气的仆役,这种预感就更强烈了。
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这位小殿下不好惹呀!安南侯、谢大将军、殷都知先后在他手里吃了亏,尤其是谢大将军,那可是国舅爷、武将之首,吃了那么大一个闷亏之后居然只能忍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