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此事,他立马就想到了殷天章,一来因为当年之事,殷天章跟祁翀有旧怨;二来背叛这种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
他原以为卫门司换了司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现在看来还是大意了。想想也是,殷天章在卫门司深耕已久,卫门司上上下下几乎都是他的徒子徒孙,就算他本人调离了,也不表示不能实际控制卫门司。
可问题是这次殷天章的背后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承平帝严肃地对祁翀道:“大侄子,此事朕的确不知情。不过既然是宫里出了问题,那就肯定要查,否则朕也寝食难安。只是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地查,朕准你秘密地去查,宫内任何人只要有疑点你都可以查!朕会让薛尚配合你!”
“这皇叔,臣侄来查此事,合适吗?”祁翀试探道。
“你少婆婆妈妈的!没人比你更合适了!不要有顾虑,放心大胆地查!”
“臣遵旨!”
“壮武军那事查的怎么样了?”
“毫无头绪。”
“不是有俘虏吗?没审一审?”
“在陶县的时候就审过了,可惜都是些小喽啰,什么都不知道。唯一一个知情的都指挥使还死了,如今无处可查了!”祁翀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自己想办法吧,朕精力不济,顾不上这些破事了。对了,后天清明祭祖,你也来吧,今天下午就去礼部演礼。”
“是,陛下!”见承平帝双目微闭露出了疲惫的神色,祁翀忙道,“陛下如无其他吩咐,臣先告退了。”
“去吧!”
祁翀站起来规规矩矩行礼后刚准备退出大殿,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转身回来对承平帝道:“皇叔,臣侄听说这消渴症与嗜甜有关,您少吃些水果、点心,少喝点酒,多吃点蔬菜,或者这病自己就好了呢?”
承平帝不以为然地笑道:“这话太医早就说过了,可人活一世若是连饮食都不能自在,那还活的什么劲儿!行了,你的好意二叔心领了,去吧!”
祁翀心道:我劝过你了,你不听我可就没办法了。他应了声“是”便转身出宫去,没成想路上正好遇见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