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领壮武军观察使的不止有简泽一人,还有一人,就是越王!但越王跟简泽又有所不同,越王是真正去过宣州,在壮武军中呆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不知道?”柳明诚大惑不解。
“延佑六年,当时你担任礼部主事,随礼部尚书出使东吴,在南边待了半年,回京途中又奉旨顺路去淮州查一起贪腐案,在淮州又待了数月,这一年你差不多都不在京中,而越王奉旨到壮武军中历练恰恰也是这一年,时间正好重合,所以你不知道。”
柳明诚慢慢回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年底回京后听说越王是出去了一年,但他当时根本没往心里去,并不知道越王到底去了哪儿。
“所以你认为壮武军的实际控制人是越王?”
“我做出这个判断并不只有这一个依据。所有人都知道,秦王殿下倘若遇害,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晋王。前两年一直有个传闻,说是越王很喜欢晋王,想要将他过继到自己名下,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却又不提了,接着便曝出了刘琰之事。倘若晋王真的有心夺嫡,那么不提过继之事便是对的,否则他将失去继位的资格。而越王也不再提及此事,说明他对于晋王的心思是了然于胸的,既然如此,他有没有可能就是晋王背后的助力呢?”杜延年将自己的推测和盘托出。
柳明诚恍然大悟:“要这么说的话,事情便合理了!自从上次在豫州被壮武马军袭击后,我就请我内兄查过壮武马军的军马的来历,还真查到了些东西。
有人在西北榷市大量收购良马,但是他做的极为隐蔽,不是一下子收上来的,而是找了许多人替他出面,每人每次只购买少量马匹,不足以引人注意。但这些马最后都汇集到了一个人手里,此人名叫胡宪,正是壮武军观察使司中军官,此前已经被我抓了,可惜又死了。
不过根据探查回来的消息,此人挂名在壮武军,实际上是听命于京中的,我原以为他是听命于刘琰或简泽,但现在看来他是听命于越王!他是观察使司中军官,听命于观察使,顺理成章,而且他担任观察使司中军官的时间正是从延佑六年起。”
罗汝芳以指击案思索了片刻道:“那要这么说的话,此事的经过便应是这样的:
首先是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