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舒缓了些。
太医告退后,承平帝看着若有所思的祁翀,问道:“小子,想什么呢?”
“呃二叔,您这病,或许有法子治!”
“哦?你还懂医术?”承平帝眼睛一亮。
“我不懂,但有个人医术很厉害,他有办法能治!”
“谁?”
“就是刚才我跟您提过的,白太医的孙子白郾。”
“他?这人可靠吗?”承平帝有些不放心,毕竟他的祖父有弑君的嫌疑。
祁翀忙道:“侄儿能肯定,白郾与父皇之死是无关的,他那时还小,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他的人品嘛,侄儿是信得过的,您也可以亲自见见,自然会有您的判断。”
“那行,哪天带过来朕见见!”
“臣遵旨!”
“薛尚,传柳明诚!”
“是,陛下!”薛尚走出殿外,不多时,柳明诚来到后殿。
“臣宁远侯、望州别驾兼领静山军观察使柳明诚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柳明诚恭恭敬敬地叩头行礼,丝毫不见龃龉之色。
“柳明诚,你可知罪?”承平帝突然神色一冷,沉声问道。
祁翀一惊,不明白承平帝为何突然态度大变,连忙从绣墩上站起身来。
“臣知罪!臣不该纵容秦王殿下大闹枢密院,请陛下降罪!”柳明诚跪伏在地,连声请罪。
“朕既将秦王自幼托付于你,你对他便有管教、辅佐之责。京城不比望州,凡事不可任性胡闹,否则闯出祸来,朕先惟你是问!”
“是,陛下,臣一定劝导秦王殿下循规蹈矩,安分守己。”
祁翀这时才听明白,承平帝明着是训斥柳明诚,实际是在警告他不要恣意妄为,否则柳明诚就要受牵连。
“平身吧!”
“谢陛下!”柳明诚站起身来躬身垂手立在殿中。
承平帝对柳明诚的态度很满意,言语之中也缓和了许多:“你这些年在望州做的不错,明日按规矩去政事堂述职吧。枢密院和壮武军的事,朕准你们去查,朕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他又转头对祁翀道,“虽然你姑母不在了,可安南侯只要没有再娶,那他就是朕的姐夫、你的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