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几株过来吧。”
阿衡愣了一下:“可以吗?太子殿下不会生气吗?”
“你为什么觉得他会生气?”贺成江挑眉。
“因为阿爷说这里是太子殿下的家,这里的东西都是太子殿下的,我们只是借住,不能乱碰太子殿下的东西。而且殿下看起来…”阿衡有些犹豫,“脾气不太好。”
贺成江挑眉,目光忍不住落在那院子里被翻开的土,意味深长地看向方平宏,直把人看得心虚。
咳…这院子反正也划给他了,他就是种点草药怎么了?
还不都是为了救纪砚尘的命。
好在贺成江很快就移开了目光,笑着拍拍小丫头:“太子殿下脾气好着呢,他会答应的。他要是不答应,我就从侯府那边挖过来给你,侯府也有一小片海棠园。”
“真的吗?”阿衡眼睛晶亮,看着就很是期待。
“什么真的假的?”
贺成江正欲回答,便听得外间一个声音飘进来,那声音听着清冷疏离,格外有辨识度,他一听便知是谁,顿时看向院外。
纪砚尘跨步入院,对坐在石桌边的三人挑了挑眉,周身气质疏冷,脸上似还有些冷意,但在对上贺成江眼眸时便柔和下来。
“你怎么来了?”贺成江挑眉。
他不是说要见那什么凉使吗?
阿衡刚刚还兴奋的小表情瞬间僵住,不由自主揪住了贺成江的衣服。
明明看面相,纪砚尘的脸更加漂亮柔和,却偏偏因着他一身气质令人不敢靠近,连小孩儿看着也本能地觉得紧张。
贺成江注意到小姑娘害怕,拍了拍她的背,无声安抚。
纪砚尘自然是注意到了小姑娘对自己的排斥,脚下步伐不着痕迹停了一瞬,绕到另一侧落座,淡声道:“不是你让孤来的吗?”
贺成江茫然眨眨眼,随即想起晚膳前他确实提起过这事,只是当时他说要去见凉使,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纪砚尘没等贺成江说话,继而转头对方平宏微微颔首:“先生对此处可还满意?”
那日回京入府后,他将安置方平宏的事交给旁人负责,事后只听人提了一句方平宏住在这里,此后除了必要的把脉问诊外,就再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