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半截——
不会吧?
不会还有更大的事吧?
康正帝足足给自己做了好几秒的心理准备,才开口道:“还有何事,一并说吧。”
他倒要看看,事情还能乱到什么程度?
“三皇子似乎……也有些异动。”
季鹤伏沉声道:“臣在调查太子时,意外查到三皇子的暗探。太子谋反的事,三皇子可能也已经知情。”
这半年三皇子日子不好过啊。
太子恨他,有事没事就挑他刺。
皇帝认为他有野心,隔三差五把他抬起来跟太子打擂台,完了闲着没事就帮他找俩仇敌。
季鹤伏时不时还给他添点堵。
惨啊。
被迫加入夺嫡大舞台,人都折腾得消瘦了一大圈儿。
康正帝眼眸微眯。
知情不报?
怎么?
等着捡便宜?等着当鹬蚌相争后得利的 “渔翁”?
康正帝忽觉有些疲惫,抬手揉了揉额角,“季鹤伏,你说说,朕怎么就养出这么些逆子?!”
季鹤伏:……
这也不是他能说的啊。
不过真要他说,还不都是你这个当父皇的不称职。
当皇帝干得不错,当爹就不行了。
谁家当爹的,整日把儿子当假想敌往死里整啊?
太子忍到现在才造反,要他说,那都算是对你这个爹爱得深沉了!
只是想归这么想,说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毕竟季鹤伏还要命。
他只好对着康正帝一番吹捧,说他是皇帝,天下都压在他肩头,他忙啊……
反正左说右说,康正帝是没有半点错的。
怪只怪别人带坏了皇子,怪皇子们不懂事,伤了他这位老父亲的慈爱之心……
听得康正帝心情渐渐好转。
然后季鹤伏就撤了。
次日,他便进了玄卫司,挑了一批亲信带他们去捡功劳。
与此同时,东宫之中,就连偶尔飞落下来的鸟,都被宫中肃杀紧张的气氛影响,又快速飞远。
太子坐在书房,擦拭着那把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