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野猫抓过,发间还沾着霜花碎絮,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倒是你们,一个个怎么跟乞丐一样。”
叶映洲的锦袍被剑气割出十七八道口子,露出里面绣着银鹤的中衣;沧离歌正对着破损的裙裾抹眼泪,发间还别着半片冻成冰碴的霜花,绣着并蒂莲的袖口破得能看见手腕;最惨的是季晏礼,领口裂到锁骨。
一个个的,都不用化妆就能去街上讨饭了。
叶映洲叹了口气:“这你就要问问柳霁谦干了什么。”
云无咎苦笑着叹气:“你是没见着那柳霁谦挥剑的样子,跟秋风扫落叶似的,我们三十多人的剑网,被他随手一甩就碎了。”
“对女修也这么不客气!”沧离歌跺了跺脚,气愤不已,发间银铃叮当响,“好歹少打两下!我今天穿的可是我最喜欢的衣裳!”
“柳霁谦那个臭小子呢?!“
话未说完,天际突然传来冰棱崩裂的脆响。众人抬头,只见一道裹着霜气的剑光如银龙破云,所过之处云絮冻结成晶,冰棱“咔嚓咔嚓”往下掉,冻得周围修士纷纷打了个寒颤。剑光在柳霁谦方才立足的位置轰然砸落,三尺见方的云面瞬间凝出蛛网般的冰纹。
周围天骄集体噤声,吴飞蓬默默往后退了半步,撞上同样在往后挪的唐鹤。
鹿闻笙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师尊气势汹汹,一副要宰人的样子。
“师尊,微云没做什么。”
君凝冷笑:“呵呵。”
才走的柳霁谦打了个喷嚏:是不是阿笙在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