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哥儿感觉自己终于从黑暗里,窥见了一丝天光,如晨光乍现,转瞬间,他已经置身于光光明之中。
苏小哥儿想到这里,他猛地站了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对着惊讶的苏母道:
“母亲,我想试一试。”我想,顾侯爷,他不是父亲,他同父亲,是两种人,所以,他决定孤注一掷一次,赌赢了,他余生幸福,赌输了,他也不怕,曾经他身处炼狱,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当一个传承香火的工具还要惨吗?
苏小哥儿觉得,那必然是没有了。
苏母看着一脸坚毅的儿子,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重新说收拾了一下心情,这次她伸手拉着儿子坐下,苦口婆心的同他说。
“你自幼就是个有主意的,要不是被你父亲压着,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可惜了……不过,既然是你选的,那么娘也没有意见,当初娘没有办法保护你,现在你遇到了那个可以保护你的人,娘很是欣慰。”
“儿啊,记住了,遇到了事情,就回来找娘,若是在侯府过得不如意了,就回来,咱们有铺子,也有手艺,走到哪里不怕饿死,大不了咱们就举家搬迁,去一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从头再来过,这事儿咱们熟悉,不怕啊。”
苏小哥儿听到苏母的话,感动的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眼泪逐渐染湿了苏母的衣襟,母子俩抱头痛哭了一顿,情绪都发泄完了,才洗了一把脸,开始盘算起家里的钱,能给儿子置办多少嫁妆来。
听着苏母一件一件报数,苏小哥儿皱起了眉,有些不满道:“娘,你说的这些,都快把我们这两年的积蓄花光了,我嫁到侯府,又不是嫁给穷苦人家,嫁妆买几床棉花被褥就行了,再给我收拾几个撑门面的首饰便可,其余的您就留着,日后儿子怕是不能留在您跟前尽孝了,需要买一个丫头回来伺候您起居,您手里没钱可不行。”
苏母却并不赞同儿子的想法,她认为儿子出嫁是大事,若是嫁妆太少的话,嫁过去可是要被婆家人说闲话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家大业大的勇毅侯府,他们的嫁妆太过寒酸的话,这侯爷面子上也不好看,搞不好还要被人笑话,若是因此而影响了夫夫感情的话,儿子日后在侯府的日就更难过了。
苏小哥儿见拗不过自家母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