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哥俩今晚在这儿住下吧,侯爷又不在家,你们且在这儿多住几日,正好小九还能跟小九作伴。”
小九听到可以在宋家过夜,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宋小宝受到了感染,也跟屁虫似的手舞足蹈。
顾逢月自然也是高兴的,兄长不在家,家里只剩他跟小九,白日里他还要去上课,说实话,平日顾逢云还要去衙门点卯,小九经常被一个人扔在侯府,顾逢月看着他孤零零的也没个玩伴,倒是怪可怜的。
只有在宋家,跟宋小宝这个‘同龄’在一起,小九的脸上才会露出孩童的稚气,顾逢月觉得,住在宋家,似乎也不错。
几日后的颍川,顾逢云才踏进临时搭建好帐篷的灾区,鼻尖就嗅到一股臭味,虽然他没有洁癖,但是这味儿实在太冲了,熏得他差点吐出来。
“侯爷,这位便是顾侯爷吧,哎呦,可算是把您盼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兴高采烈的迎了上来,看他的打扮,应当是颍川知州。
然而顾逢云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还是无法把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同记忆里那个宽肩窄腰的文弱书生对上号。
顾逢云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是…温衍?”
男人受宠若惊:“侯爷竟然还记得下官!”
顾逢云:不,我不记得。
两人寒暄了两句,闻衍便直接切入了正题:“不瞒侯爷,我这儿正是缺食少衣的时候,您跟这些粮草,可是我的大救星啊!”
顾逢云:“颍川的风雨仓我记得全都在山上建的,怎的那些仓都进水了不成?”
一提到这个温衍就苦了一张脸:“嗨,别提了,那风雨仓是建在山上不假,可是雨势过大,有六个仓的山脚被洪水冲垮了,整个仓也全都倒塌了,别说米了,仓库的板子都没捞到一块。”
“剩下的四个虽然还有村里,可您也瞧见了,这里只是府城的灾民,府城之下还有各个郡县,受灾最严重的沛县现在还没有人能靠近,哪儿整个一片都变成了水域,咱们的船只跟人手严重不足,只能让他们自救了。”
温衍说到这里重重叹了一口气:“三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风雨仓里的粮食早就所剩无几了,十个风雨仓拢共加起来还不够往年的三成,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