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此花可制止血散,此刻却成了他仕途的吉兆。
&34;萧御史通晓刑名、精研算术,更难得心系民生。&34;枢密使突然出班,&34;去年江淮水患,他献策以《营造法式》改制赈灾篷,活民十万!&34;
独孤皇帝抚须颔首,目光扫过萧谨言腰间玉佩——那是仁和绣坊特制的《河防舆图》绣品改制的绶囊。三个月前,正是这幅绣品助工部寻到黄河决口的关键淤塞处。
当诏书展至&34;权知开封府&34;时,满朝哗然。本朝从未有御史台属官直升京兆尹的先例,更何况还加封龙图阁直学士。唯有萧谨言瞧见诏书边角的药草暗纹——宝儿前日试染的新品,原是预备给陈贵妃绣百子帐的。
散朝时,参知政事轻扯他袖角:&34;萧府尹可知,太后今晨戴着川芎枕听政?&34;话音未落,宫娥捧来鎏金食盒:&34;娘娘赏的杏仁佛手酥,特嘱要佐慧养堂堂的安神茶。&34;
萧府门前的石狮子新换了翡翠眼珠,映着&34;开封府&34;的朱漆匾额。李宝儿正在后院教英子配药,忽见萧谨言解下獬豸补服:&34;圣上赐了套《洗冤集录》孤本,要你帮着校注验尸篇。&34;
&34;怕是醉翁之意。&34;李宝儿抖开夹在书中的密旨,赫然写着令其协查太医院禁药流失案。她发间银针簪闪过寒芒,恰似当年刺破采花贼面具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