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脸喃喃自语,“为什么是你?怎么能是你?”
站在门外的齐牧很不好受,有种明明很想帮他却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有点害怕。”齐牧抖了抖黑猫说道。
黑猫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
齐牧脸色刷地一变,吼道:“别说那个字。”
黑猫:……
“呃,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
齐牧松开了力道,黑猫从他手里窜了出去,回过头来嘿嘿一笑,“其实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凭咱们的关系,我高低能给你个鬼差做做。”
“先管好你自己吧,在人间都活得够狼狈了,死了也好不到哪去。”
齐牧的眼神,悠悠地望着门的方向,一直在等着柏长生,可惜他一夜都没有出来。
第二天一早,柏长生打开门就看到了蹲坐在墙边的齐牧。
齐牧也听到了动静,瞬间惊醒,下意识的喊道:“唉哎哎,我在呢,我在呢!”
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头,整的人眼睛酸酸的。他真的,在自己门前守了一夜。
柏长生蹲下来,看着眼圈发青的齐牧道:“傻瓜,还真等了一整夜呀?”
齐牧无所谓地笑笑,伸了个懒腰,在地上坐了一夜,浑身骨骼都僵硬了,随着这个伸懒腰的动作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好不舒爽。
“说好了陪你的,我当然要说到做到了,这一夜没睡好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
柏长生喉头滚动了两下,压下泛起的情绪,努力调整自己的语气,尽量和平常一样,“我想喝粥了。”
“好呀,甜口的还是咸口的?”
“咸的。”
“那就虾滑青菜粥吧。”
“好……”
齐牧行动力极强的一头扎进了厨房,迎着晨光,叮叮当当地干了起来。
柏长生就这么定定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淘米,洗菜,剥虾……
终是没有忍住,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
齐牧顿住了,身后一直表现的很强大的男人有些微微发抖,那是他在向自己坦示他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