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父母在姜家合拍的那个照片里,包括姜家送过来的那副原画,的确都是沾着他妈妈血迹的。
沾了血迹的画,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尤其是,那幅画原本的画风是非常明亮温暖的。
“我想了好久,觉得你可能想看到的,应该是这样的画。”
虞南栀低头,把玻璃薄片移开。
那幅画原本的样子重新展现在两男人的眼前。
是没有溅过血的那幅画的样子。
霍祁年垂首,这才注意到其实虞南栀刚才又重新画了这张画。
她先前画的,被放在了茶几上。
原本临摹的那幅画,虞南栀是凭着自己的记忆画的,所以把一些暗红色的部分当成了画的本身。
但是刚才她才注意到,那应该是血。
所以她才又画了一副。
虞南栀指着茶几上的那幅画。
“这幅画我会让人送到教授那里,让他做修复的。”
“至于这副……我收起来,就放在你书房里,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虞南栀也是刚才画图的时候才想明白过来。
为什么易白不管是给霍祁年做催眠,还是给郁赦做催眠,都是失败的。
他们两个人都想不起那幅画真正的样子。
他们记忆中的那幅画,始终是很模糊。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这幅画,有两个样子。
一个是它原本的样子,另外一个是被溅了他妈妈血的样子。
而易白催眠他们,让他们想起来的,是那个被溅了血后的那幅画的样子。
霍祁年抗拒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接受他妈妈被毁容。
因为容貌被毁,给他妈妈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虞南栀不知道那个时期,他们母子两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但应该很难以让人承受。
否则郁赦不会也想不起来。
副人格的出现,就是为了保护主人格,承担主人格的痛苦。
而那幅画所带来的痛苦,居然连郁赦都承受不了。
虞南栀的心,密密麻麻的疼着。
她上前一步,抱住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