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脑问号,一头雾水:“啊?殿下,此话从何说起啊?”
“今日退朝后,姑丈便向皇祖父请罪,称其女儿,带头在闹市游行,故皇祖父这才谴我来查看一番。”
(听他讲述,看来那狗爹,也没有不管我嘛~)
内心有些小窃喜,忍不住笑出声:“殿下误会啦!实在是那个恶霸,行径不堪,激起民怨,不然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怎么敢组织这么大型的活动。”
封知予不以为然地抚平衣角的褶皱,眼神里没有怒火,也没有冷漠,只有一种清澈的淡漠,就像是一池静水,平静得连一丝涟漪都不愿泛起。
“世子殿下驾到!”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好家伙,真正撑腰的人来了。)
我驻足一旁,听他们兄弟俩虚情假意地寒暄,互相掰扯。
“太孙殿下,我这个表兄白掞,不过是个莽夫之辈,因误伤才导致他人死亡,还请太孙开恩,手下留情,宽恕他的罪过。”方斯年的语气中,夹杂着轻微的颤抖。
“瞧瞧那白掞,疯疯癫癫的,日常也是愚蠢至极,痴傻的很!黄姑娘命运多舛,实在可怜,一夜之间,痛失亲人。本世子在此做主,为她购置宅院,赠银百两,至于白掞嘛……”封知言的语速放慢,目光流转,余光瞥向太孙:“杖棍六十吧!”
“什么?!”我大喊出声。
不顾他们的神情,我举起手中状纸,猛地展开,力透纸背,怼到他们面前,声势铿锵:
“太孙殿下!世子殿下!民女在此状告白掞,他在街头公然羞辱民女,纠缠不休,甚至厚颜无耻地上门求娶。求亲不成便砸毁三家三生堂,损失药材无数,药堂伙计重伤者十三人,轻伤者……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意和妹妹切莫动怒。我代我那不争气的表兄向你赔礼道歉!三生堂的所有损失,我侯府愿一并承担!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何必公之于众,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方斯年中断我话,话语中带着一丝温和,轻轻扯住我的一角衣袖,引导我走向一侧。
我甩开袖子,不愿与他说话,看也没看他一眼,便欲原路返回,却又被他留住:“意和妹妹,何须过于计较呢,虽同窗时光短暂,你我却皆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