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
他心里很清楚,以前的事,再怎么耿耿于怀,也都已经过去了。你就算是喊破天,也改变不了什么!
也就是说,重提往事,只是为了如今和以后?
果真如此的话,对他,倒是要刮目相看了……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对方。
“赵姑娘,”只听司马宁歉然道,“此前,本王一时激动,有点失态了,尚请,尚请见谅。”
赵婉婷心头一暖:这位宁王子,倒不是那种意气用事之辈啊!如此“拿得起,放得下”之人,确实不容小觑。
“宁王子,”她试着这样说道,“往事不堪回首,不过,我们所要着眼的,应该是眼前吧?”
司马宁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嗯,此言甚是!武帝之后的那三个君主,德不配位,最终导致了大晋社稷的沦丧。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先祖司马攸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是无缘补天了。正所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晋室衣冠南渡之后,这一百年的时间里,又是怎样的呢?唉……”
霎时,赵婉婷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如今的这晋室嘛,从享国的长短来看,比那大一统的前代,翻了一倍有余。只是,这百年之久,又有多少值得一提,或者说拿得出手的功绩呢?
说得不客气一点,也就是凭借着天堑之利,守住了半壁河山,苟延残喘而已。早年,那位闻鸡起舞的祖逖,在北伐一事上,殚精竭虑,可谓是不遗余力了。然而,那些上层人物,对此并不热心,甚至,还颇有疑虑、猜忌。最终,祖逖也只能是郁郁而终。
最近这几年,刘大将军重整山河,似乎也算是颇有成效了。只是,天不如人愿,这北定中原,始终还是功亏一篑。
能够见到这司马宁,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他的真实身份,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以前,对于司马攸,我的了解,是相当有限的。简单说来,只是觉得,由于不便于与长兄司马炎相争,他只是一个宫廷里的失意者而已。现如今,对司马宁再有所了解之后,我还会这样想吗?
是啊,就算司马攸不在意,他的后人,真的就能够不在意?
想想也是,司马炎一系,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