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光环,倒是有点“炫目”啊!原本的拖三拉四、优柔寡断,不经意间就变成了沉稳持重、金口难开?
由此看来,我太习惯于从正面去想象他了。
他的那件高贵华丽的外衣,何尝不是我自己给加上去的?
他都戴着“面具”跟我说话了,我还浑然不觉?
或许,那晚酒宴上他的那一番话,豪爽大度,太过于亮眼了,对于他,我才会如此死心塌地?
只是,出席那次酒宴的人,且不说严都督如何权高位重,就是那些宾客们,哪一个不是当朝有头有脸的人物?众目睽睽之下,你说出了那样的一番话,就那么容易收回吗?
早知道是这样,我倒是宁愿,当时,你把话说得再含蓄委婉一点,含糊其辞一些。这样一来,多少还有一点回旋转圜的余地。
满城风雨之后,人家就知道,就等着吃喜酒了。只是,你告诉我,就是到了眼前的这一刻,那杯喜酒,到底在哪儿,你准备得怎样了?
大言不惭,满嘴跑马车,迟早会沦为别人的笑话。
“馨予,我,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魏基立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
“基立啊,”凝视着对方,我缓缓地说道,“你,你不要想着会不会让别人失望,而是要这样想,自己的言行,是否会经得起现实的考验,是否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地良知?”
现实的考验?什么叫“现实的考验”呢?这样的话语,倒有点像那远去的山岚,高深莫测的。
也不知魏基立听懂了没有,我只是见他点了点头。
“魏基立,”我加了一句,“以后,凡事要着眼于长远……”
看到对方脸上有点茫然无措的样子,我突然有点于心不忍,接下来的那一句“不要鼠目寸光”,就没有再说出口了。
于是,我只能这样宽慰自己:这天夜里,这家伙的表现,再怎么不堪、不济,我都可以包容、原谅,毕竟,这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甚至,我都不曾指望,短短的那么一段时间,他能够给我带来什么惊喜。毕竟,和“期限”有关的话题,谁都不曾提起过。冷静下来之后,再从长计议,也不是不可以。
以后,凡事多留点余地,不要把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