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直到他来到盛寒镶的房间,看见他睡得挺安稳,这才放下心来。
盛寒镶为人虽坏心思多,也不怎么靠谱,但家教还算可以,睡相也好。
不过,盛涉川注意到,他睡觉的时候挺奇怪的,不管床多大,他都喜欢紧贴着床沿那边睡,仿佛要把里面的一块留给谁一样。
盛涉川很了解他,知道他这是跟楼倦睡习惯了,总是会下意识地给楼倦留出里面来睡的缘故。
秋天的白天越来越短,盛寒镶这一天什么也不干,就睡到了下午。
盛涉川虽然纵容他,但这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他总不能就这么没规矩地睡上一整个白天,回头叫青城派的人知道,肯定会笑话他懒惰的。
“斑斑,起来。”
盛涉川把盛寒镶拍醒,盛寒镶认出是他的声音,故意不肯马上起来,慵懒地在床上打滚,怎么也不肯离开被窝。
“起来,起来吃饭,回头叫你倦哥知道,断然要笑话你。”
“他笑话我吧,我又不是他儿子,他爱说我什么说什么。”
盛涉川听他说话没正形,干脆随手扯掉了他的被子,把房间里的窗户也打开。
盛寒镶又冷又畏光,只好爬起来打哈欠。
盛涉川看他睡眼惺忪,头发像鸡窝,就觉得没规矩。
他随手拿过一个篦子来帮盛寒镶梳头,盛寒镶从小被他梳头发梳习惯了,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情,自己盘着腿,任凭父亲帮他梳理头发。
盛涉川帮他把头发梳顺,好声好气劝他:“你而今也快十八岁了,再过不到两个月,就十八岁了,我和各位长老打算在你过完生日后就给你议亲,可你看看你这样子,不是到处招惹别人,就是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我看谁家小姐要是嫁给你,可真是倒了大霉。”
“哎——”
盛寒镶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忍不住说道:“别说了爹,听到了听到了,我两个耳朵都听到了。”
“依我说,你要是嫌我丢人,就别给我议亲了,我这十几年过的好好的,凭什么找个媳妇来,反而要夹着尾巴做人?我不干。”
“……”
“再说了,你能给我找谁?肯定是找闻叔叔家那个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