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藏在哪儿了?”
李修樗哈哈哈笑着,抬起逐渐失焦的瞳仁,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早已给她种下了与我同生共死的蛊毒,把她藏在了那辆马车的座位之下,可惜,你杀了我,也就等于亲手杀了你娘。”
“你快去追她啊,去啊!否则,说不定,那匹疯马,会带着她的尸体冲下悬崖……”
“你畜生!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李元锦双眸赤红,忽然攥住了李修樗的脖子,力气之大,似乎要将他活活掐死。
“李元锦!你难道真要掐死他?把他交给我!你快去找度千馨!”
楚佚还存有一丝理智,拼命拉开李元锦。
李元锦如何能甘心,嘶声怒吼,无论如何也没法儿释怀。
他勉强支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向着马车奔去的方向寻找度千馨的踪迹。
可是,李元锦刚一走开,李修樗忽然睁开眼睛,突兀地笑出了声:“好,好啊,真有意思,他们母子两个,真的很有意思。”
“小时候,我可以儿子要挟母亲,长大了,却又可以用母亲要挟儿子。”
“到底是无情无义的好。”
“楚佚,就算你留在这儿也没法活捉我,我就要死了,而你们,还有盛涉川也注定要死!”
“珍郎的武功已经精进到第七层,整个江湖上已经几乎无人能敌,我们的大队人马也即将从蜃楼赶到,包抄天宁山,届时,就算我死,珍郎也不会死!”
“就算珍郎死,我也已经留有后手,着人帮我重建屠日城!”
“即便我死……即便都死……我也……我也要,完成……那个……目标……”
李修樗说着,眼神忽而一凝,似乎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楚佚并不懂救人之术,也知道自己救不了他,他忍不住问道:“李护法,你何以至此?你并非魔教的教主,又何必给自己设置这么重的枷锁。”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我受教主提携,自当……报还……”
“可笑我笑你们看重情义,而我又何尝……不是死在这上面……”
李修樗得意的笑容渐渐消散,直到彻底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