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轻渐渐反应过来,意识到李元锦在哭。
李元锦虽然没有哭出声,但身体却在剧烈地颤抖,像是在尽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李颜轻见状,小声说道:“对不起阿元,我以为你把那件事放下了。”
李元锦伏在床上哭了一会儿,很久之后才抬起头,但他没有面向李颜轻。
“颜轻,我没事,你别跟掌门说。”
“我……我肯定不说,你放心吧。”
李元锦闷闷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颜轻帮他打了热水洗脸,以免让盛涉川看出端倪。
而巧的是盛涉川今天很晚都没回来,听说是去找盛寒镶了。
盛寒镶今天的比试再次大获全胜,父子两个想必也冰释前嫌,此刻或许正在享受天伦之乐,顾不上李元锦。
李元锦趁机早歇下了,等盛涉川回来的时候,李元锦早已熟睡,而他果然没发现任何异常。
次日是初六,李元锦动身前去新的赛场比赛。
盛涉川亲自陪同,一路上关怀备至,与他讲了很多有关于青城派武功的破解之法。
“青城派年轻的一辈中,武功没有太惊艳的,无倦的天资勉勉强强,但比起他爹当年,未免差了很多。”
“以前无忧倒是有点意思,但她却不在了,依我看,你今天对战那个度君华,想必是十拿九稳。”
“再者,你既然代表嵩山派出战,那么就要尽力,若你真的被选上了,也别害怕,到时候我会想办法从旁保护你的。”
“嗯……”
李元锦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打起精神,听盛涉川的话。
盛涉川领他到会场,其他门派的几位掌门和长老早就到了。
李元锦以自己参赛,隐藏真实姓名为由暂且告退,盛涉川也不阻扰,只叫李颜轻陪着他,别磕碰着,然后才放心地跟几位熟人聊天。
“盛掌门,你怎么自己来了,却不见李元锦呢?”
楚佚早就等在看台的座位上,笑吟吟看着盛涉川。
盛涉川随口说道:“他年轻,面皮太薄,不好意思见人,就由他去吧。”
盛涉川说着,在一名司仪的指引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