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李元锦身上的新衣裳。
“盛掌门很疼你吧?瞧着连衣裳都换了新的,你的姿容也更胜从前了。”
“奴……奴的衣服是自己缝制的,布料是颜轻给的,不是掌门赏的……”
李元锦话还没说完,令狐娴忽然横了一旁的一个婢女一眼,那婢女也是个人精,立刻走到李元锦面前,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李元锦脸上:“放肆的东西,才陪了几日床就把自己当主子了?竟敢站着跟夫人说话。”
李元锦闻言慌忙跪下,不敢吭声,满头的青丝随着他下跪的动作尽数滑落下来,像他逆来顺受的脾气一般柔顺。
“啧,你这是干什么?元锦如今是我的外甥,无忧的表弟,盛掌门的爱妾,换身衣裳怎么了?”
“哼!夫人说的话可太抬举他了,明面上他是咱们家的表少爷,掌门的爱妾,可青城派的人都知道他只是个从蜃楼买来的贱奴,蜃楼是全江湖最最肮脏的地方,哪个名门正派会纳一个蜃楼出身的下贱货色做妾室?也就是盛掌门不知道,才拿他当个宝贝。”
“……”
令狐娴冷冷听着旁人的话,随后把目光移到李元锦的头发上,尤其是那根雪白的玉簪。
这是李元锦陪嫁之前,她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挑出来的两根不常戴的,以前她只嫌它们太过素净,没想到配在李元锦的头上却颇具风情,秀气迷人。
“跪的那么远干什么?爬过来。”
李元锦连忙手脚并用,小心翼翼靠近令狐娴。
然而当他刚靠近令狐娴,令狐娴忽然起身,伸手扯下了他束发的玉簪,摔在地上,碎为四节。
李元锦惊慌地看向忽然生气的令狐娴,令狐娴一脚踩在李元锦的手上,而那些玉簪的碎片则恰好深深钳进李元锦的手心里,李元锦半是疼痛,半是担忧自己的手指,他不怕挨打,不怕受疼,只怕自己的手指坏了,连刚学的武功和刺绣都碰不了了。
“夫人……夫人留情!夫人……”
“哼,贱东西,你不过是我们青城派买来的一个贱奴,当初买你的时候,我说得清清楚楚,我帮你赎身,你想办法搞定盛涉川,不要让盛涉川和无忧同房,可现在盛涉川已经在无忧那里十日不止,无忧烦恼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