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是真心在为她考虑的。
于是她也一脸肃然的回应:“你说的话我还没有完全参透,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定会仔细考虑,不再冒失了。”
见她乖顺回复,他才稍稍放了心,转而又害怕因着这样一番严肃话题将她吓到了,于是又补充安慰:“我是关心则乱,语气重了些,其实你也别太紧张,我举荐你接任总棋工,馆里非议不少,但我举贤不避亲,问心无愧,舍人和乔典仪那儿,我也为你打点好了,他们自会撑着你的,你只管放心。”
心下又是一颤,刘一手当即一脸感动的看向马天元:“马天元,我向你致歉,你原来是这样一个大好人,你我非亲非故,认识时日也不算长,你竟如此这般无私的帮我,我真不该,不该当初一边洗棋子一边心里偷偷骂你。”
“呃!”马天元深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愿,这是今天最后一次叹气,人说老叹气不好,会把好运都叹没了,可他真是忍不住了,这个刘一手,下棋时脑子那样机灵,偏偏那颗心却是榆木做的吗?他还要怎样,她才能明白他的心意啊!
马天元无从得知,他的心意她当然明白,只是她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长安的夜风吹起她的发丝,他们可能是最后一次并肩站在二楼的小露台上了。
两人静静地看着夜景,谁也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良久,刘一手缓缓开口。
刘一手:“马天元,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马天元一愣,这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似是溪石对弈那晚,自己说给刘一手的。
刘一手一脸明媚:“我叫刘一手,遇事留一手,我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夜色趁着,那容颜到底晃了眼,也越发入了心,马天元悠悠开口:“你最好说到做到。”
刘一手转身看向他:“你明日是不是还在四方馆?”
马天元点点头,不明就里:“你要做什么?”
“明日我要请假,正式文书下来前我还不用上任呢吧,我有点家事要处理。”
刘一手的话让马天元吃了一惊:“家事?你有什么家事?你不是住在同舍里吗?就和演艺所新来的那个小娘子一个屋,怎么你外头还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