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两天馆里应该就会宣布的,到时候你顺势而为便是了。”
打算过了?打算什么,这话说的不明白,也听不懂,若只是与馆里棋务相关,那便应当顺势而为,好应对的。她暗暗琢磨着,见马天元忙了半天,从袖中没找到,又遍身一通寻,终于从蹀躞带挂的腰包里摸出了一枚竹牌。
马天元掂量着竹牌:“老不用,没想到竟然放在了这里,我去就不用验票了,你去估计还是得验一验的。”
他将竹牌子推给刘一手:“小心收好了,下一旬若还是你的名字列在同舍屏风最上头就不用归还,否则就交给乔典仪,让他安排。”
刘一手拿起竹牌两面翻看了一番,是进出四方馆演艺所所出据的对符的一半。
刘一手有些不明所以:“这是……”
马天元一脸温煦:“来长安这么久,你也该放松一下,去见识见识,虽说女子弈棋慧而美,不过日后嫁入夫家,还是懂得更多点更好。”
刘一手听了,自是一脸懵:“啊?”
马天元笑笑:“当然,我觉得你这样已然很好了!”
说罢,他起身忙去了。
刘一手握着竹牌,看着马天元的背影,一脸迷惑:“这人最近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神神叨叨的。”
她握紧竹牌,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易经》,心道,还要感谢马天元今日的无意间的点破。
《易经》参不透可慢慢领悟,然而日后在这四方馆里行事待人,还须结合她此前的努力进取、精打细算,想来先前她在馆中留给众人的便是一副有点见识但却不足、差点火候才刚刚上道的形象,这副形象在李泌那里虽不够瞧,但是这里却恰到好处。不能为了投李泌所好,而混淆了在此处的人设,竞技场上,与人相处做小伏低一些,世俗一些,才方便谋算的更长远。
毕竟在长安城里生存,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