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碍,不用请太医。”
“拔丝番薯?”寿王想起,这个他最珍爱的女儿,与她亲娘一样,都酷爱甜食,正月十三那日,是他带着赴了汝阳王府的家宴,正月里山珍海味吃腻了,汝阳王便摆了一桌乡野农家菜,那些裹着鸡蛋面粉软炸的花椒芽、嫩豆腐炝绊马兰头、野蘑菇炖春笋,大人吃着新鲜,小孩子却不喜欢,唯独对那份拔丝番薯,吃起来没命,的确是喂了满满一盘。
现在想来,这东西必是好不消化。已经过了两日,居然,还能吐了出来。
“真的不用请太医吗?”寿王仍是不放心,玉环留下的这双儿女,比起将来袭爵获封的长子,他内心深处更怜惜小女儿。她长的可爱,人也乖巧。肉乎乎粉妆玉砌的小脸上,那对忽闪忽闪的杏眼灵眸,像极了她。
韦氏没再开口,而她面上的平和却仿佛有一种让人安静的力量。
寿王将信将疑,在榻边捡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她对女儿又是一番净手净脸、漱口擦拭,而后又搂着女儿睡下。
女儿睡的迷迷糊糊,像是梦语,又像是跟她在聊天:“别的孩子都能日日见到娘亲,偏偏我不能。”
寿王听了,心下更酸。
女儿又说:“是我不好,弄脏了你的床。”
韦氏淡淡:“没关系。”
语调缓慢,发音却是清晰。
女儿又说:“因为娘亲不在身边,我不知道吃多少才是饱。奶娘们一直喂,我便一直吃。”
韦氏拉着女儿的手,摸了摸她小肚子上方与食道相连的位置。
女儿似乎明白:“这里,摸到这里鼓了,就是饱了?”
韦氏点了点头。
女儿喉咙里又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寿王还在纳闷,韦氏又赶紧命春熙拿来铜盆,果然,女儿又吐了。
如此又反复了三四次,所吐的量越来越少,至最后,只有白色的液体。
韦氏示意寿王去摸女儿的手和脚。
果然,温度已经如常,再看那原本红彤彤的小脸,也恢复了往昔。
终于,折腾了一夜,在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韦氏又吩咐人准备了醪糟和白米汤,交待下人这一两日,除了这两样以外,均不能给小郡主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