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不知因何冒犯,还请崔郎释教。”
崔景不耻于同马天元对话,自顾自的拿起了茶盏,品着茶,这场面便干住了。
两侧站立的门客之一,十分懂事的出列,一脸不屑的站在了马天元面前。
门客一脸不屑:“凭你,也配坐上我家主的棋桌?我且问你,你要以哪个姓氏宗族的身份坐呢?是前朝面首张昌宗的嫡亲侄孙?还是你父亲入赘的河东马氏?还是你当真信了武三思的话,张昌宗是仙太子王子晋转世,胆敢以天下王氏子孙的共祖来坐!”
马天元惊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历经三朝,过了这么久,还有人能如此详尽的惦记前朝往事,他更没想到,因着武皇面首张昌宗的后人,他们张家这一支已历经搓磨、受尽折辱多年,父亲不惜入赘改姓、向来低调做人,如今还免不了要在这样的场合被一个商贾公开羞辱。
四下里嗤笑声渐起。
“原来是他家。”
“看面皮倒是个面首的料。”
“张姓不要了,王姓姓不上,也不敢姓王,过段时日怕是连这马姓也要弃了。”
“不愧是逢源曲迎,无根之家出来的,面皮够厚,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敢来。”
……
马天元很想转身直接拂袖而走,但想到回纥客商的请托,想到一走了之、身后并不会停下的讥讽,想到四方馆定下的棋工职责,他硬生生忍住了。
他直起了身子,双臂放回身体两侧,微扬了头:“我于鸿胪寺四方馆内任职,回纥使商相聘于我赴宴随侍,我代表的不是个人,是四方馆的一名棋工,我的姓氏出身、家世渊源于今日寿王府宴和眼下这门茶马相易的生意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崔郎,还请在商言商吧。”
“回的好!”刘一手心里暗暗为马天元叫好,刚刚听到马天元的真实出身是张昌宗的后人时,她心都凉了,这真是触霉头触得正正的,五姓七望的禁婚族最讲究门第出身,门阀观念甚重,偏偏马天元的出身又这般不可言说,两下里撞在一起,自是不战而硝烟自起,现在马天元着重提及四方馆和棋工的职责,绕开了门第之见,也就让生意重回商人应该只谈利益的层面了。
“呸!”崔景的门客露出了商人无礼又恣意的一面:“我啐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