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南北商贩也比不上,那些人虽初次见面也会礼尚往来,断不会这般礼来慢怠。生意能不能谈成再说,原不该这样羞辱人。
马天元也是心中一沉,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端,一会儿必定会有一番恶战,他暗暗摩挲着手上那枚墨玉幸运棋子。
葛萨称崔景十郎,无非想无形中拉近二人距离,攀着道儿好谈生意,崔景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一张嘴便撇的远远的:“远客还是唤吾崔郎吧。你千里迢迢而来,生意也繁碌,咱们这话便摊开来直说,茶马相易的生意,吾原是看好的。”
葛萨立即激动地欠起了身子:“首次交易我愿多让一成利于崔郎,权当见面礼!”
崔景略带不屑的摇摇头:“先听吾把话说完。生意,吾是看好的,但上门求吾茶马相易的外商可不止你一个。”
这次葛萨不敢抢话了。
崔景的神态更加倨傲了:“吾出身禁婚家清河崔氏,又违诏连襟了禁婚家太原王氏,遭了朝廷的责罚,终身不得为官,靠祖上的荫庇和产业入了商贾。外人说吾自矜地望、偃仰自高,吾也确实要对得起家冢中枯骨之余烈,所以商业往来、经营诸事便有了个雅癖,即以棋品鉴人品,凡想同吾做生意的,只有在楸枰上赢了吾,才有合作可能。”
葛萨一听这话,顿觉前期功夫没白费,站起身又施一礼:“崔郎出身一等士族,今日相识,与有荣焉,以棋鉴人,属实精妙,无奈我回纥不擅弈棋,但我的诚心日月可鉴,来赴宴前特聘了四方馆棋艺精绝的总棋工一同前来,由他代我应棋可否?”
马天元踌躇满志的上前一步,对着崔景深施一礼:“四方馆总棋工马天元拜见崔郎。”
刘一手将棋箱从肩上卸下,做好摆棋开弈的准备。
崔景一见马天元,睥睨掩鼻:“你倒是怪会选人的,选来选去选了个他,却不知是他就算了,他,坐不到我家棋桌前的。”
葛萨惊了,呆愣地看向马天元,又一脸不解地看回崔景。
马天元一上来就莫名受辱,立时涨红了脸,羞愤的怒火充斥胸膛,抬头瞪了一眼崔景。刘一手悄无声息的扯了下马天元的衣角,马天元微低下头,脸上的怒红渐渐逼退,忍着气又拱了一次手。
马天元:“在下初见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