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张礼单,砸了那些小儿欢喜之物,我想做的还是会做。”她心里想着,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春熙看着韦娘子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几次,又恢复到往昔的从容,觉得她家姑娘想清楚了,便也不再开口相阻,而是乖顺地走向门边,再回到窗边桌前时,手上多了三个物件。
悲田院管事婆婆送来的百子嬉戏团扇,韦娘子接过来放在手上转了转,扇了扇,很是喜欢。
春熙微微忐忑,斟酌着:“姑娘,虽说悲田院这份心是好的,这团扇也做的极为精致,但我听递上来的马婆子说,这扇面的百子嬉戏图是院里的孩子们绣的,那些孩子都是没人要的孤儿,我怕……还是有个忌讳,把这扇子收下去吧,断不可将来在大婚之日用。”
韦娘子摇了摇头,爱惜的将团扇放回木匣,取了桌上的纸笔写了起来。
韦娘子:“不妨事,甚好!堪用!”
春熙顺从的盖上匣盖,收下放好。
韦娘子的目光又落在了桌上的那包姜米茶和书信上,她没急着拿,而是扭脸看向了春熙。
春熙看了眼信筒上刘一手三个字,看向韦娘子:“您让我打探的事有回话了,这个刘一手之前是在西坊一家名叫秋风渡的酒楼内打杂的,为人倒是勤快、待人也亲和,听说会下棋,参加了了前些日子的悬赏棋,下的还不错,只是快赢的时候被同家店里的一个伶人给抢了功劳,那伶人在店里常驻,唱奏俱佳,原是与她同住,两下里很是亲厚,当姐妹相处的。只是……却是男扮女装的,说来也是奇事,向来出门在外女子扮了男装的多,反过来的还是头一遭。刘一手也是意外也是气极,与那人厮打后便发了病,再后来便到了悲田院。”
韦娘子拿起信筒,打开,抽出信,细细看完了,静静地琢磨了一会儿,这才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包姜米茶。
春熙打量着韦娘子的神色:“这些东西前几日便从门上递进二门,说是拖的车把式。今儿悲田院来送东西,马婆婆便一起送进来。来人传的口信是说谢娘子救了她,说这个能治娘子的寒湿之症,还说她娘亲就是喝这个喝好的,叫姜米茶。”
韦娘子会心的笑了,直接拆开茶包,说是茶,里面其实一颗茶叶也没有,只有炒制的酥酥脆脆的米和焦焦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