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便爽快的答应了:“这是要搭我的车进城吗?若是这样,可得快啊,莫误了我回去的时辰。”
“倒是不进城,但是,也请您等一下,我很快回来!”话音未落,她已飞一般向厨房而去。
再回来,她手上多了一个包袱。
车把式大哥也已卸完货,并喝了一壶茶。
她先是取下背上的包袱,将其打开,里面是一个皮面儿棉里子的护具,皮子是管事婆婆给她的,她想赊钱买一块儿,管事婆婆什么都没问,就给她找了一块,里面絮的棉花是她拆了自己的棉袄,抽了棉絮装填的,话说棉絮在现下还是个稀罕物,又轻薄又暖和,原是自己那个走南闯北做生意的二姐夫特意寻来,由二姐和长姐一起细细缝了,让自己带来的,说是长安比明州冷,早备了冬衣,好御寒。
想不到,家人的心意,居然被自己用在了这个地方。
罢了,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当下,她双手递给车把式:“大哥,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我这有一封书信和一件回礼,想劳烦您带给韦姐姐,感谢她之前救我、给我看病,又一直给我送药。”
她并未把自荐之事一并说出,她并不想叫车把式大哥为难,或者,在此便直接拒了,她素来知道高门大户的下人极懂规矩,这种夹带,本来就是犯了忌讳的。
车把式大哥接过护具:“那这是?”
刘一手一脸诚恳:“我瞧您常坐在大车车架处赶车,左腿总磨在车架立缘上,袍子左侧磨破了打过补丁,腿估计也撞青过,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做了这个护具,您戴在左腿靠近腰的地方,既能防止袍子被磨损,累了就是悄悄靠在车架上也舒服!”
车把式大哥一脸感动,又一脸为难,最终回到了一脸感动,看向刘一手:“原说我们府里的规矩是不允许我们这些能在外走动的下人私相授受的,但小妹妹我看你这么善心,又是一心想谢我家姑娘,我就带为你转达吧,你要送什么都交给我。”
刘一手将手里的包袱还有信筒郑重的交给了车把式大哥:“多谢大哥!”
车把式大哥将信筒揣入怀中,提着手里的包袱不由多问了一句:“小妹妹,你还得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
这种稳妥,自是应当的,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