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坦然,还有些许自得,用一副极好看的花梨木镶银头的筷子为皇甫惟明夹了一箸特色海鲜,又用象牙勺子舀了一碗红通通看不出材料的肉煲。
“来,尝一尝,这是本地的特色菜。“李守为笑容如掬。
那碗直接端到皇甫惟明面前,味道极冲,皇甫面色微变,仿佛不敢相信,拿勺子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尝了,随即吐了:“这是何肉?“
李守业抚须而笑:“嫩牛头,这道菜,原是我与府上厨子一起琢磨出来的。先将牛头用火烧一遍,去掉毛,再用沸水烫了,将毛根儿燎干净,而后加入酒、豉、葱、姜煮熟。待熟透后,切成手掌大小的薄片,再加上苏膏、椒橘等调料,放在大瓮中煮,记得,关窍是要用泥封口。吃的时候,于上桌前,再次加热入味,便是这道“牛头褒”。怎样,味道很是极致吧?“
皇甫惟明面上现了愠色:“《唐律疏议》屠牛是重罪,李太守是知法犯法吗?”
李守业微微一笑:“普通百姓私自宰牛自然是重罪,可咱们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是无故私下屠宰。理由,有,绝对正当,绝对不会有人问罪,更不会牵连少卿。”
简直是太猖狂了,皇甫惟明对眼前这人的厌恶指数到了极点,“本官今日来明州府衙,与李太守是来办正事的。”
“是是是,咱们眼前这一菜一饭,也是正事。”李守业竟然一改常态,一步不让,面上还是少有的刚强,倒让皇甫惟明有些意外。
果然,让李泌料中了。
“现下,我明州,不仅是官厨里的菜色丰盛、户库里的税银、仓房里的米面、都是满的,可能在那些御史清流眼中,我是小人,因为小,所以管不了什么大仁大义,我只能管我眼前明州城这一亩三分地,只能管追随我的亲众。”话说的极为彻底,也越发透着他的无所畏惧,而这背后的底气不过是朝中有人。
皇甫惟明懒的与这样的人周旋,直接掏出自己拟好的查办据结卷宗。
李守业拿过来一目十行,倒有些意外,看完之后,再抬眼时,又换了一副神色:“我就说嘛,皇甫少卿出身勋贵,对官场中这些道理法则,自是明白的,况且,又有李泌大人在背后指点。”
听他直接点到李泌,皇甫惟明当下便黑了脸:“今日席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