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还嫌不够给朕丢人吗?陈卿,把这俩惹事的鬼都拉出去廷杖二十。”
“陛下,那这案子还查不查”
“你想查可以查啊?你最好再来查查朕,看看朕有没有哪一条违反了律法,也把朕押去审一审”
“诸卿,这朝会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这些酒后失德的破事,交给平阳令这样的小吏就行了,何必要来浪费大家的时间哪?”
“是东边的石勒不够嚣张,还是北边的刘琨太安分了?还是说看不到南边的荀藩荀组兄弟联合郭默、李矩、魏该三大坞主,先后驱逐了我们数地官员,司州都被他占去一大半。诸位王公,朕拜托各位,兄弟之间祸起萧墙,睁开眼睛看看这天下吧,别再就盯着平阳这点破事不放了。”
刘聪最后一甩袍袖退出了殿外。
刘粲回头看刘聪走远,从怀里掏出两个垫子,一个自己塞进裤子下,一个递给身旁一同准备挨棍的靳准。
“一马归一马,这次让你受委屈了。先垫上。”
“大王,你平时还带这种东西上殿”
“哎,习惯了而已,我这一路啊,就是一顿顿的棍子打出来的。”
“大王,大王垫好了没有,臣可以开始了吗?”
“嗯,开始吧,我先睡一觉,打完了喊我。”
刘粲和靳准轻轻松松的挨了两顿板子,刘粲起身离开,后打完靳准也想跟上去,就跑了两步,却恰好被陈元达撞见。
“怎么回事?你们就这样徇私枉法吗?谁廷杖以后,还健步如飞的”
“靳护军,你这没有经验啊,你看看河内王,人家那个演技,人家都拖着腿,扶着腰,扶着墙,蹭着地走,你倒是好,还追着跑上了。”
“你这让本官还怎么做人,怎么做官那只有是对不起了,来人哪,把靳护军扒光了,重打。”
扒了裤子,露出光腚来,把陈元达又打了二十个板子。
“靳老弟,这事怪不得我,怪就怪,你在殿上,居然想指出殿下来,那不就是朋党了吗?”陈元达贴到靳准身侧,低声的解释了一句。
这下,靳准真正的体会到了刘粲卓越的演技,他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就不听使唤,就得扶着墙,一步步的往前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