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不知是哭还是笑:“就在几个月前,我不顾群臣反对,执意率三十万人出征,如今能回去的还不到一半。我的卫戍部队折损七成、影卫死伤过半、还折损了一个卫尉卿。到头来,我成了禽兽你得了民心。我真傻,真的!渤海国和玉轮国打仗,关我们高昌国什么事?等你们拼个两败俱伤,我再出手收拾残局不好吗?我吃饱了撑的来管这一摊子!”
“自古联军多败绩,你当我们为什么能打赢?是我,在出征前三番五次告诫将士们,要把渤海国当成自己的国家来守护,保卫渤海国就是保卫高昌国,所以他们才会那么拼命!”
“是我,在大战前下令此战只砍人头不抓俘虏,因此将士们才能尽最大的努力杀伤敌军的有生力量!为此他们损失了自己本应得到的功劳和爵位!”
“如果我只顾自己的利益不顾及渤海国的死活,只怕你们的大军刚刚摆好阵型就被玉轮国的骑兵冲垮了!”
现场无一人敢回话,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片刻,郑安雅转身问裨将:“我问你,之前归顺的那些人可有登记造册?”
裨将道:“按照昌平君的吩咐,只要是主动归顺的都登记了。”
郑安雅道:“好。传朕旨意:凡归顺者,无论其从前身份如何,皆为平民;不愿归顺而擅自归家者,贬为官奴;若有一心求死者,断头台就在这里,朕成全他们!还有,昭告天下:玉轮国已被高昌国所灭,自即日起,玉轮国所有国土、子民皆归高昌国所有。他国人士……”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林氏兄弟,“他国人士限三日内离境,否则将视作对高昌国的非法入侵。”
“我说的够清楚了吗?”郑安雅的目光从林长卿滑到了林长晔。
“陛下放心,我们明日一早就回渤海国。”林长晔道。
郑安雅不理会林长卿,自顾自地登车回营去了。
次日清晨,林长晔前去找郑安雅,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迎接他的只有房似瑾。
林长晔大惊,问道:“陛下何时离开的?”
房似瑾道:“天没亮就起来了,说是一晚上没睡着。去了一趟皇宫,然后就回国了。”
林长晔心中暗叫不好,昨天两人闹得那么大怕一时半会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