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弱了不少,虽然依旧每日攻城,士气却大不如前了,有时候干脆只是摇旗呐喊,根本不进入弓弩射程内。因此民妇断定,这支队伍只能打顺风局,一旦遭遇逆境便会分崩离析。如果我们趁其不备将他们的阵型冲散,他们定然自乱阵脚。”
“可惜你的丈夫还是不同意?”
“唉,”曾氏叹道:“夫君样样都好,就是顾虑太多,不够果决。不过好在他最后还是同意了,亲自带兵追击,这才有了聊城大捷。”
“多亏了你说动众将士一起请命,不然这个机会可就白白错过了。在这之前的守城之战,也是你的意见居多吧?”郑安雅道。
曾氏笑了笑,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郑安雅问道。
“回陛下,民妇曾氏。”曾氏一脸疑惑地回答,心想自己的名号应该早就通报过了吧,怎么西帝又问?
“朕知道你姓曾,朕是问你叫什么名字。”郑安雅道。
“名字?”一提到这个,曾氏显得有些不安,道:“陛下,民妇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怎么可能,你又不是孤儿!”郑安雅很是惊讶,一个人在父亲膝下长到十六七岁,居然没有名字。
曾氏道:“家父一心想要儿子,没有给民妇和妹妹起名。”
“还能这样!那你在家的时候父母叫你什么?”郑安雅问。
“民妇的母亲早逝,父亲叫民妇‘大囡’。”
“大男?男子的男?”
“不是的,是大口框里面一个女字,在我们那里,这个字是女儿的意思。”曾氏道。
“所以‘大囡’就是大女儿?”郑安雅心想这也太敷衍了吧,真的是连个阿猫阿狗之类的小名都懒得起。
“你留下来吧,朕需要你。”她对曾氏说。
次日,联合帅帐发出成立以来的第一道帅令:任命曾大囡为军师。三军将士愕然,纷纷打听这个名字古怪的人是谁。而曾大囡本人接到帅令后则有些哭笑不得,她记得前一日晚走后,西帝忽然差人来问她要不要给自己起一个名字,她当时没想好,也就这么回复了,哪知道西帝竟然直接拿“大囡”作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