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
林睿四人在公府的大堂坐下后,张天常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局促,不过等到镇国公的下人送上一杯热茶,林睿有意引导着张天常聊起了往昔趣事,再夹杂着几句调侃,张天常的眉眼就逐渐舒展,脸上也浮现起了笑容。
此时林睿一边喝着茶,一边问起了地方上的情况:“天常你在福州,当知福州地方近年的苛捐杂税有无变化?我今年正月以来发布的几项政令,在福州地方施行的如何?”
张天常闻言神色一凛,凝声应道:“变化很大!我们福州已经将近一年时间没有捐输,也没有摊派,还免了车船税,渔课与醋税,酱油税这四项,福州城中的百姓一年就能少交153文钱。”
这正是张天常佩服林昊的地方。
这位担任监国之后全力推行的所谓‘新政’虽在朝野间声势极大,可如果深究其详,就可知这新政没有什么太多的新东西。
林昊除了开港贸易,大兴工商,整顿吏治,清查整顿军械粮草的储备与运输之外,就是大刀阔斧整顿税制,将那些繁杂的税目合并简化,同时令皇城司将税赋种类和数额张榜公布,并请文士向百姓宣讲,凡有违令者,皆以重典处置。
要知道地方除了正税之外,各种苛捐杂税可是多如牛毛。
大宋立国6700年,各级官府为行政资金,也为中饱私囊,无不巧立名目,以各种理由随意加征,盘剥百姓,什么醋税,酱油税,药税,鸡蛋税,雨水税,鞋税,缸税等等,就连百姓在自家房子上几扇窗户,多架几根梁柱都要收税。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被‘自愿’捐款,摊派钱粮,说是用于军费、赈灾、修路与治河等等,可谁都不知道这些钱最后去了哪里。
林昊的作为就将民间的怨恨引向了地方官,而非是他执掌的朝廷。
且这位施政也很稳健,没有急于求成,意图一步到位,目前只是借皇城司与御史助力,以高压废除了几种地方上的杂税。
虽然废除的不多,加起来只有一百多文钱,可对于百姓来说,却是十几天,甚至是好几十天的口粮。
而这些口粮,就可以让地方百姓减少许多怨气,许多魔变。
所以现在不但百姓皆感念其恩德,民心所向,各地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