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样呢？”
苏锦又摇了摇头。
“这文章你看了吧？”
“看了啊。”
“情节离不离谱？”
“还行。”
“文字煽不煽情？”
“有点儿……”
“描写恶不恶心？”
钱胖子不说话了，他实在没法违背自己的良心。苏锦却继续追击道：
“如果你在这次怨魂藤之灾中坚守岗位，未有半点疏忽，甚至随时做好了以身殉职的准备，见这篇文章将你的功劳抹得一干二净，你做何感想？”
胖子随着苏锦的话思考，不由皱紧了眉头。如果他遇到这种情况的话，说不定会因此怨恨方睿。
“如果你是帝都民众，自认头脑清晰，看见这篇情节离奇、文字煽情、描写恶心的文章，你又会怎么想？”
胖子也察觉到可怕，额头冷汗涔涔，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这作者也太垃圾了！为了阅读量竟然这么写，丝毫不顾当事人的处境啊！”
苏锦不慌不忙地将文章翻到末尾，伸手指了指作者那一栏，眼睛却看向一直不做声的方睿。
“刘卫道，帝都周报特约笔者，从业十多年，从未出过纰漏。”
“你的意思是……这个刘卫道他是故意这么写的？”
钱胖子是个聪明人，只是之前从未接触过政治，没往这方面想过。经过苏锦的指点，此时也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把方睿捧得高高的，但却遭人忌恨，看上去受民众感激，但实际上自诩清醒者都嗤之以鼻……”
“为人喉舌罢了。”
苏锦冷哼一声，面带不屑，转头满是担忧地看着方睿，语气沉重道：
“方睿，我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但从这篇文章来看，明显有人想对你下手。”
“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肯定还有后续动作，你一定要小心。你现在已经走到这条路上来了，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