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只不过是这些人棋盘上随时可以牺牲丢弃的棋子而已。
谢草有时候也会把老百姓当做可以牺牲丢弃的棋子，但谢草至少会尽量顾及老百姓。
雪女在雪域掌权这么长时间，她很清楚这点是多么难得。
“本尊不信任他们。”
尽管倾城已经明里暗里的拒绝，但雪女还是咬牙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算你现在想要谢草插手，他也做不到，而且你很明白，只要有北域王庭在，雪域的改变就会在最后，甚至比外海还要晚。”
倾城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妥妥的现实，也是倾城和雪女内心都明白的现实。
“这些话，其实都是应该他对你说，但他在城门口打断了你们的聊天，不想自己对你说，现在就只能由我来说。
雪女，他真的很累了，这天下的老百姓并不是他的孩子。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他能为天下百姓提出浩然天下，天下任何人就都没有资格再强求他去做什么。”
雪女手中酒杯之上布满寒冰，白茫茫的目光注视着倾城。
倾城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同样也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
很多事情一旦说开，就根本没有再聊下去的可能。
现在她和倾城之间就是这种状态，倾城已经把话说到底，说到她无法在开口，无法在奢求的地步。
倾城也同样注视着雪女，眼神中没有丝毫退让。
她很清楚这一次她要是退让，雪女就会找上谢草。
谢草或许拒绝雪女，拒绝夫子，拒绝任何人，但不会拒绝老百姓，这是从谢草描绘出浩然天下就已经注定的事情。
现在接手雪域不是最合适的时机，谢草也没有那个资格。
她必须在雪女和谢草之间竖起一道高墙，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个谢草避开雪域这个深坑。
两人对视着彼此，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谢草端着菜从厨房中走出来，看着两人的样子，伸手在两人之间挥了挥。
“收拾棋局吃饭。”
倾城和雪女彼此心中叹口气，缓慢收回目光开始收拾桌上棋盘。
桌面清空，谢草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