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含糊,不过这两天轧钢厂来了不少生人,还有人来厂里调过档案
钢笔啪地折断在赵鸿成手中。他强作镇定地笑了笑:是吗?调的什么档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管档案室,那边也被人下令闭嘴了。陈主任支支吾吾,赵司长,我们厂申请的那个新设备
先放一放。赵鸿成突然挂断电话,额角青筋暴起。“啪!”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会鬼迷心窍的挑动李援朝和贾梗打架呢,这次可是给赵家招惹了一个劲敌。”
赵鸿成又拿起电话拨给赵红缨,电话接通后,赵鸿成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异常恭敬:姐,是我
鸿成,有什么事?
赵鸿成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电话线:姐,我可能可能惹到李振华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过了足足半分钟,赵红缨才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具体怎么回事?
赵鸿成把他利用李援朝和贾梗打架为赵红缨出气的事说了出来, 姐,老爷子最疼你,你能不能
闭嘴!我让你替我出气,没有让你去招惹李援朝。赵红缨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李振华刚刚升任什么职务吗?军区副司令!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后面的话。
赵副部长瘫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上,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电话听筒,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接连拨了七八个号码,每次开口时声音都在发抖:
老周啊是我家里那个不争气的
李政委您看这事
王参谋长,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
每通电话挂断后,老人就剧烈地咳嗽一阵,痰盂里很快积了层带血丝的浓痰。秘书小张端着药站在一旁,却不敢上前打扰——他从未见过这位老首长如此失态。
十几通电话后,赵副部长终于停了下来,他闭着眼睛,声音极轻地道:“等着吧,看看这些老伙计帮不帮忙了。”
终于有人回信,万军长说他和李振华说好了,李振华不再追究了,这个周日大家找个地方坐下来,赵家好好道个歉。
李振华站在军区办公室的窗前,背对着门口,双手负在身后。窗外是操场上正在训练的士兵,整齐的口号声隐约传来。他盯着远处飘扬的国旗,眼神比北风还要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