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公务,实在该法。”
黑甲卫闻言是南郑郡之属吏,看过他印鉴,态度好了不少,便将出示腰佩又放了回去,“荒郊野岭,忽有院落怎不诡谲。然我等奉皇帝陛下之令,搜查此地,乃我等公务所在。”
“任大人,这女子……”一属下开口。
“这位娘子啊是我侄女。”樊哙道。
侄女?怎么看都不像。
这任大人曾在宫中当过差,正蒙卫尉之下,驻守芷兰宫。
他隐约觉得这穿着素衣荆钗的女子,眼里自有一种处之泰然的冷色,和他曾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总之,怎么看都与樊哙自言的身份对不上号,陈平之言,更让他觉得哪里都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一阵马蹄声急促传来,另一队人从竹林那边骑着大马,骑马之人也是黑衣,还在马上,“小小一个啬夫,滚一边儿去!”
樊哙躲避不及,砰一声,刮倒在地,手擦过刀刃,风吹起她额上碎发,一点猩红猝不及防地甩到许栀眉间。
黑甲卫浑身一震!那滴血赫然如赤砂,点醒了他尘封多年的记忆。
十多年前,他与现在的少府章邯、吕泽一齐护送嬴荷华前往雍城。然而他没想到在古霞口出了大事,他们这些人护佑公主不力,致她摔下悬崖生死不明。按律,他们都要被处死。找到她时,她那个少傅几乎快死了,不过她不但没怪罪章邯,连带他们不但减了刑罚,且不久复原职。甚至不久后,章邯得以去了王翦军中。吕泽赴于李贤所监察之郡,随后回到蜀地。
任嚣无法知道嬴荷华如何举荐的章邯,又是如何督促李贤将剑术精进,又或者为何在极端天气下守了张良一天一夜。
任嚣不知这个珊瑚珠一样的公主,实则如相思子,鲜艳色彩之中包裹着毒。但十三年前,她穿着炽色红袍,带着只灰雪兔快意地在冰天雪地里跑来跑去,着实让他记忆深刻,但他只敢看那一眼,此后他们再无任何交集。
皇帝对这个公主有着非同寻常的重视,可永安触犯大忌与《预书》搅和在一起……
然而赶来的黑衣人手一挥,三人翻身下马,将樊哙往地上猛地一按,立即把樊哙的嘴也堵上了。
“任郡尉这是意图放走私藏《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