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陈韶问了,颤巍巍地跪到地上,便一五一十地交待起来:“张巧娘出事那夜,小人的确看到过一个黑影从锦色坊跳出来,往北边去了。不过那黑影速度太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小人以为是眼花,也没有警觉。第二日听闻锦色坊有人出事,小人这才料到昨夜那个黑影可能就是凶手。只是小人当时并没有看清那黑影的模样,也着实害怕那黑影报复,这才一直瞒着没有说,还请大人宽恕。”
“前几次问你,你还说你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金致远越来越重的嫌疑,已经乱了方寸的金知县恼羞成怒道,“你要是早些承认,指不定我们早就抓到他了!”
更夫惶恐磕头:“小人知错,请大人宽恕。”
“罢了。”金知县还要指责,被陈韶制止,“你虽没有看到凶手的模样,但凶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可还有印象?”
“那凶手的个头……”更夫人微微扬起头,看一圈周围后,锁向金致远与刘平康。只是刚要开口,接触到金知县恶劣的目光,又吓得赶紧收回视线,改口道,“也就比锦色坊的那堵墙稍稍矮上一些,身形如何,他逃得太快,小人也没有看清楚。”
“你胡说……”
陈韶冷眼看向金知县,再次制止他的胡言乱语后,又问了更夫几句,便让他起来退到一步,将三个绣娘叫到了跟前。
绣娘们本就紧张,看到更夫的遭遇,无疑更紧张了。陈韶耐下性子,安抚了她们片刻,又一一问过几人的名字,才温和地说道:“请你们过来,只是想通过你们多了解张巧娘的信息,你们按需回答就是,不必紧张。听马掌柜说,在锦色坊的绣娘中,你们几个与张巧娘关系最好?”
三个绣娘迟疑地点点头,其中吴姓的绣娘又解释:“她跟我们也没有多好,就,就在绣坊才好,出了绣坊,我们请她踏青、赏花、爬山什么的,她从来不应。”
另外两个绣娘连连点头。
陈韶示意蝉衣拿出纸笔记下后,又问:“你们绣坊,是几个人住一间房?”
吴姓绣娘答道:“我们三个和她住一间。”
那就是四人间。陈韶接着问:“听说她赚的钱都拿去给两个弟弟读书了?”
三个绣娘点头。
陈韶继续:“她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