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造有假山的小池塘。花园外边是一条小巷道,巷道另一边,则是另一个商铺的后宅。
凶手杀完人后,既然是从这里逃跑,那么多半也是从这里进的绣房。
如果是从这里进的绣房……
陈韶将马掌柜叫到跟前:“张巧娘是否已经定了人家?”
马掌柜尽管不解,还是说道:“好像是定了,定的是他们邻村的人家。”
“定亲的这户人家,有没有来绣坊看望过她?”陈韶又问。
马掌柜点头:“来是来过,不过……不过,说是来看望她,实则是来找她拿钱。”
陈韶示意她说得仔细些。
马掌柜道:“小人知道的不多,不过是听其余绣娘偶然说了几句,说是这门亲事是她十三岁时,她爹病重,没钱拿药,就跟邻村的这户人家定了亲,拿了人家两贯钱的礼。钱花光了,但她爹还是没有活过来。为养家,才进了我们绣坊。定亲的这户人家找过来,就是因为她迟迟不肯跟人成亲,人家觉得她赚钱一直养着娘家不划算,就来找她要回当初的礼钱。”
陈韶问:“她给了吗?”
马掌柜点一点头:“给了,找了好几个绣娘才凑足两贯钱。”
“凑?”陈韶抓住关键字眼,锐利地问道,“她赚的钱呢?”
马掌柜知道她误会了,立刻道:“我们东家是个菩萨心肠,从不克扣绣娘的工钱,加之她绣工又很出色,最少的一个月,也拿了六百七十多文钱,最多的一个月,更是拿了快三两银子。至于为何还要找别的绣娘凑那两贯钱,听绣娘们说,是她在供养两个弟弟读书。”
陈韶皱一皱眉,继续问道:“她两个弟弟在哪里读书?”
马掌柜不确定道:“好像是在兰台书院。”
陈韶:“书院有多大?”
金致远拿着画好的图走过来,“兰台书院在双峰山,规模不大,但也不小,收的都是农家子弟。”
陈韶接过锦色坊的平面图,边看边道:“收的都是农家子弟,那学费应该不贵。”
金致远点头道:“的确不贵,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一人一年可能就二两银子吧。”
二两银子还不贵呀,马掌柜默默在心里吐槽,面上却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