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僵硬的文中天,陈韶打断丁立生的声音。丁立生往箱子里看了一眼,高声答道:“这才念了一小半,还有大半没有念。”
“才念了一小半,犯事的文家人就有十多个了,”陈韶脚尖碾一碾文中天,“这些文家也不知情?”
文中天是上了七十岁的人,身子比不得文胜武。被她一脚踢到地上后,便已经摔得起不了身了。如今被她踩着胸口,更是连气也有些喘不过来。身体的疼痛加上心里的害怕,让文中天狡辩道:“这是诬陷!”
“是吗?”陈韶冷笑两声,吩咐李天流,“将这些下人都拖下去,问清楚姓名,诛其三族!如有检举者,可饶其三族不死!”
羽林卫跟来的有六十个人,而跟文家过来的下人不过二三十人。在被吓破胆的情况下,羽林卫很是轻易地就控制住了他们。加之陈韶先前用锄头把打人的余威,大部分下人都还没有受刑,便开始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起来,许多人交代出来的事实都跟丁立生所念的内容大差不差。
陈韶吩咐:“让所有交代的人,在与之对应的证据上按上手印!”
文中天色厉内荏道:“你这是屈打成招,我文家绝对不认这些证据!”
“既然你提到了屈打成招,”陈韶命令,“将文胜武、文廷拖下去好好伺候,务必要让他们交代出做过的所有恶事!”
文廷和文胜武是什么样的人,文中天比谁都清楚,下人们交代得快,他们只会更快,惊怒交加下,他忍不住喝道:“你敢!”
陈韶脚下稍一用力,就将勉强挣扎起来的他又给踩了回去:“我敢不敢的,你不都被我踩到了脚下?”
文中天情急之下,脱口威胁道:“陈六公子是聪明人,应该很清楚草席和棺材的事,纵然你用小计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那也不过是洪源郡的士族豪绅给你体面!洪源郡的士族豪绅向来共同进退,陈六公子要想继续安生下去,就放了我们,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计较,否则就别怪我们不给你陈国公府和你陈六公子脸面!”
终于把这句话给逼出来了!陈韶不动声色地扬一扬眉后,慢悠悠地看向丁立生:“你丁家也是洪源郡的士族豪绅之一,你来说说,我今日要不放了他,你们打算怎么不给我陈国公府和我陈六公子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