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的颠簸让娄博杰的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挠他的喉咙,让他几欲呕吐。然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望柔,她似乎完全没有受到颠簸的影响,反而异常开心。
望柔的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回荡在山间小路上。她甚至唱起了苗族的山歌,那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飘荡,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欢快的色彩。尽管望柔是蛊苗,但苗族的山歌却是代代相传的,几乎所有苗人都熟知的乡间牧歌。
开着拖拉机的红苗人听到望柔的歌声,也随即附和起来。他们的声音粗犷而豪放,与望柔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和谐。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让原本漫长的路途变得不再那么难熬。
暮色渐渐降临,天边的晚霞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橙红色。娄博杰和望柔终于抵达了红苗村附近的城镇。这个小镇名为连禅,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然而,当娄博杰和望柔站在连禅的街头时,他们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一个新的棘手难题正横亘在眼前——他们两人竟然身无分文!尽管他们运气颇佳地搭乘了一辆顺风车抵达了连禅,但接踵而至的衣食住行等一系列问题却让娄博杰顿感压力如山,有些茫然无措。
残阳似血,余辉如金,铺洒于连禅县那稍显破败的街道之上,为这片土地蒙上了一层昏黄的面纱。娄博杰一边揉着被拖拉机颠得几近麻木的臀部,一边强抑着胃中如波涛汹涌般的不适感。而望柔却恰似一只轻灵的鸟儿,蹦跳着紧紧跟随在他身后,身上的银饰随着她轻快的脚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博杰哥,你快看那边!”望柔忽地兴奋地呼喊起来,手指向远处那几栋炊烟袅袅的吊脚楼,眼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那感觉和我们寨子好相似啊!”娄博杰与带他们来的红苗族大哥们挥手作别后,便牵着望柔的手,一同向着城市的方向行去。他心中暗自思量着,目前首要之事是尽快寻得一家适宜的棋牌室。虽说在华夏,赌场被视作违法行为,然而棋牌室这类娱乐场所却是合法存在的。虽官方并不倡导赌博行为,但打牌之人在私下自行定夺胜负,这与棋牌室本身并无直接关联。
娄博杰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这个依山而建的小县城。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亮起了昏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