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好好,是最好的时刻。”
柳梓唐深吸了一口湖边潮湿的空气:“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处虽不是陶公隐居之所,却有陶公的诗意,甚是美哉。”
杨菀之的关注点却不在此,而是远处的湖堤:“这湖堤甚好,想来是花了些心思的。”
一早就只道两位新来的长史今日要在望湖楼用餐,望湖楼的掌柜亲自来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杨菀之在夸这湖堤,立刻与有荣焉道:“这二位就是司空使和司徒使大人吧?那条湖堤名叫窦公堤。听说是窦太傅在余杭时啊,说这西湖的水要治,所以咱们的窦大人就派人修了这窦公堤。您别说,自从这窦公堤修好之后,西湖的水啊,好多了。窦大人没来杭州之前,我们杭州百姓连口好水都喝不上,那会儿我们都是打那江水来喝,都是苦的水!是窦大人带着我们打了六口水井,我们才有干净的井水喝,杭州城才慢慢好起来的。”
钱放向二人引荐了一下望湖楼的掌柜,望湖楼的掌柜对着二位官员尤为热情:“这次窦大人又回我们杭州府来,还发誓要将那钱塘江水给治好了,为此寻了二位大人来做帮手,我们别提多开心。咱们可就指望着三位大人带着我们来过好日子了!”
“本就是分内之事。”杨菀之有点应付不了这样的热情,但看着这掌柜说得对她们治水的成果那样期待,初到杭州的轻松和新奇都变成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掌柜的带着他们在楼内逛了一大圈,在包间坐下,钱放让杨菀之几人看了菜谱,点了几道菜。等菜的间隙,掌柜又说这楼中还有窦太傅从前的墨宝。要说窦太傅的墨宝,杨柳二人倒是见过很多,但再怎么说也是窦太傅在杭州留下的一点痕迹,又随着掌柜的去楼上看了那块被当成镇楼之宝保管着的窦太傅的题诗板,柳梓唐管小厮要了笔墨也写了一首。杨菀之很多年不写这些东西了,仅有的一点点文采早就变成了纸上的墨线,但掌柜又眼巴巴地看着她,让杨菀之有些难以拒绝,终于还是拿了笔在题诗板上写下一句:
愿平一江潮,肯还湖山清。
走向包间的路上,柳梓唐微微侧头问杨菀之:“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紧张了?”
“不。”杨菀之的语气无比地坚定,“这场战斗,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