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带那么多东西。不过过了剑门关就另说了。”
杨、柳这一行人谁也没走过这条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生,不过既然驿丞这么说了,第二日五人也没有买一大堆的干粮,一人吃了一个炊饼就上路了。果然如驿丞所说,一直到三泉驿,沿路都吃饱喝足。
只是过了三泉驿,到了朝天峡,这难走的蜀道倒是结结实实让五人长了一回见识。这朝天峡的栈道完全是修在峭壁上的,冬工在石壁上凿开上下两个圆孔,将作为支撑的圆木插进圆孔中,和崖壁形成一个三角形,再在其上铺设木板。这栈道悬空和在山崖上,就连马儿走在上面都有些发怵。琮生是个恐高的,战战兢兢不敢往下看,直道:“这小小两根木头,能撑得住这栈道吗?若是塌了可如何是好?”
脚下,山谷被云雾笼罩,竟给人一种这山谷深不见底的感觉。琮生吓得腿软,哭道:“大人,这路好生恐怖,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
柳梓唐摇了摇头:“所有人出入蜀地都要走这金牛道,你觉得呢?”
“不会塌的。”杨菀之笃定道,“这栈道的结构很稳,年年也都有冬工在维护,除非再遇见天灾,否则不会塌的,你且安心吧。”
琮生哭丧着脸,跟着队伍颤颤巍巍地过了朝天峡,下了悬空栈道再走一段,就到了利州的绵谷。
到了绵谷就要等船过嘉江了。
杨菀之还是第一次乘船过江。维扬县就坐落在长江北岸,隔着江能看见金陵,但长江汹涌,杨菀之虽然见过,却从不敢靠近。望着这么大的江,杨菀之心里还有点发怵。柳梓唐见她脸色不好,问道:“你害怕?”
“你不怕吗?”杨菀之一边好奇,想靠在船舷边上看看江景,一边又害怕这江上的浪把自己吞了。
“还好吧,这船家在江上来来往往这么多年,应该不会有危险的。”柳梓唐走到船舷边,抓着船舷看了一眼黄色的江水。江边小城总是湿漉漉的,天空和江水一样呈现出灰黄色,两边的崇山如被墨染过一般,浓郁的墨绿色仿佛能滴到江水里。
杨菀之也壮着胆子伸长了脖子往江上看去:“小时候阿爹和我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所以从来不让我往水边去。”
维扬县多水,每年都会有自以为水性好的顽童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