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道没人吗?朝廷没将领吗?为什么非得是你自己去?”
辛温平靠在门后听着杨菀之快要气哭了的声音,冷冷道:“这话阿姊为什么不问问自己?剑南道没人吗?朝廷没别的冬官吗?为什么非得是你去?”
“我是去赈灾!和你不一样!”杨菀之气得伸手捶门。
辛温平哗啦一下拉开书房的大门,伸手,一把扣住杨菀之的手腕,杨菀之下意识想要挣开,却根本没法挣脱。辛温平望着杨菀之气急的样子,严肃道:“阿姊你知道地动之后还会有数次余波吗?我去亲征是我有能力我也有这个信心!我习武至今,自然能够自保,但是阿姊你呢?在天灾面前阿姊能自保吗?到底是你更危险还是我更危险?”
“我是朝廷的官,本来就该为百姓做事,若是怕这怕那的,还做什么劳什子的冬官?”杨菀之自有坚持。
“我是辛周的皇太女,我的决策有我自己的道理。”辛温平握着杨菀之手腕的手更紧了,“在我回大兴之前,阿姊你哪也不许去!”
辛温平如今已经比杨菀之高出半个头,从前在儿时记忆里永远高大的阿姊现在看着小小的。杨菀之仰头望着辛温平,眼里含着泪:“你为什么出尔反尔?明明先前已经同意我外调,为什么转眼就反悔了?”
“是阿姊非要去那剑南道。”辛温平不敢看杨菀之的眼睛,“河北道、江南道、淮南道,如今也不安定,阿姊就不能再等等,等我把时局稳定下来?”
“是,是。”杨菀之苦笑着摇头,“剑南道不安全,江南道淮南道也不安全,这天下处处危机四伏,只有你的东宫里最安全。你分明是巴不得我一直留在你的东宫里。辛温平,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却连自由都不愿意给我,你们兄妹果然是一模一样!”
辛温平瞳孔骤然一缩,胸口如有万蛊噬心般痛了起来,她一下子松开了手,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杨菀之扯着官服的袖子一把一把抹着眼泪,辛温平一松手,她立马转身大步地往外走,正巧钱星梵匆匆赶过来做和事佬,被杨菀之一把甩开。
望着站在书房前失魂落魄的辛温平,钱星梵也跟着心疼了,连忙上前扶住辛温平道:“平儿,你还好么?”
“……”辛温平抓住钱星梵的胳膊,垂下头,胸口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