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家住,结果赵水生告诉他,他家也已经被雪埋了,如今他爹娘和他媳妇嫂子都挤在村里祠堂呢。赵八宝一听,又是一阵着急。杨菀之把焚琴留在村长家,她宽慰赵八宝道:“至少你家人都还平安,咱们这次来,就是重修村子的,只要人还在,一切都好说。”
“是,是,杨大人说的是。”赵八宝含着泪道。
杨菀之见他已经等不及要去祠堂了,她也不想再让赵水生在这里拍马屁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果断让赵八宝带着他们往祠堂去。
如今云头村剩下三百多位老弱妇孺,大都挤在房梁都被大雪压弯的祠堂里。虽然已经有手脚麻利的给祠堂屋顶除过雪,但杨菀之一进祠堂,就见那大梁已经弯曲到了临界点。赵八宝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一家人抱在一起,失而复得一般,哭做一团。而有其他工役的家属也围过来,向赵八宝询问自己家亲人的情况。
杨菀之无暇关心他们的叙旧,绕着祠堂逛了一大圈。这祠堂修得很不好,也许是后期扩建过,做成了一个勾连搭式的屋顶。这种屋顶可以理解为两个坡屋顶连在一起,从侧面的山墙看去,就像是连绵的小山。但从美观来说,这种坡屋顶是很好看的,可勾连搭屋顶的最低点,却成为了积雪的“山凹”,这无形之中加重屋顶的负担。原本可以顺着屋顶滑下来的积雪变成了不断累积在屋顶的雪荷载,即便已经清理过积雪,可屋顶最低点的那根梁显然已经不堪重负,檩条也严重变形。这个在这些灾民眼中遮风避雨的祠堂,在杨菀之眼里就是一个大型的危房!
杨菀之当下就道:“这座祠堂,已经不能再住人了。”
“大人,咱们村子里除了这祠堂,已经没处可去了……”其中一个年长的老头子起身,含泪道。
“是啊!没了这个祠堂,我们还能去哪?”一众灾民纷纷出言。
杨菀之知道,自己穿着一身官袍,初来乍到,和这些百姓有距离。因此她将赵八宝喊来,对赵八宝说:“你虽然没有学过冬工之术,但在我的营造上也做了两年工役,你且看这祠堂的大梁,可还安全?”
赵八宝是个实在人,在在明宫也算是杨菀之提上来的一个小工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赵八宝一看那房梁,脸色也是很不好看,对那个老人道:“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