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外戚了。”
辛温平却但笑不语。
柳梓唐心领神会,对贺兰素道:“司马使多虑了。如今圣人当朝,并无外戚之患的根源在于,无人知晓圣人的生父是谁。后妃诞下皇子,谁是皇子的外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公主可就不一样了。齐光公主,不会只有一个驸马。”
“这、这,一女怎可侍二夫?”贺兰素大惊。他知晓辛温平有那个野心,可他思想还是传统了些。此话一出,贺兰素自己也知不妥,识趣地闭上了嘴。
辛温平笑了笑:“今日在这里的都是我信任的家人,我也没必要遮掩什么。舅舅您想,若我只有一位驸马,无论我的驸马是谁,对我的孩子来讲,您是她的舅姥爷不假,可您能保证她会更亲近贺兰家而不是她的父家吗?假设她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呢?贺兰家将会是她最大的倚靠。对我来说,贺兰家的人也都是我的亲族,所以,我为什么要让雍州姚氏得势,而不为贺兰家谋划呢?”
犹如醍醐灌顶,一语点醒梦中人。
贺兰素心中暗暗揣度,这么说来,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贺兰家的旁支寻几个青年才俊给辛温平呢?
“姚慎身他做不做驸马,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只要他在我们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他要做什么,都随他去。赈灾之事不可儿戏,百姓,万万不可作为博弈的棋子。”公孙冰神色严肃地补充道。
“既然大的方向已经定下来,如何施行,还要有赖各位。”辛温平要散会了,“窦大人和阿姊还在兴安仓,周边村庄的修复交给他们,不用我们操心。”
送走公孙冰几人,辛温平留钱放一起在公主府用了个午膳。
“钱大哥,公事聊完,也想和你聊一些私事。”辛温平一开口,钱放就知道辛温平要提钱星梵了。
“星梵的事吗?”
“是的。”
钱星梵追求辛温平,背后其实也有钱家部分长辈的意思。若是钱星梵能成为辛温平的驸马,那钱家可就能一跃成为两都新贵了,甚至可能不用再受商人贱籍的桎梏!因此,钱家上下只有钱盎和钱放几位和辛温平熟识之人持保留意见。
辛温平亲手为钱放盛了一碗汤:“方才姚慎身的事情,钱大哥也知道了。如今圣人属意雍州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