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顺还是死了,但若是没有月无华主仆,程思威恐怕也难逃虎口。他心里默默记下这一笔,日后替月公子在圣人耳边吹点耳旁风。
离开围猎场之前,有个下人拦住月无华等人,递来一张信封:“我是右司徒大人的随从,这是我家大人给月公子的。”
月无华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去益州的路引。
雁书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问道:“怎么办?”
月无华此时身上的伤已经被简单包扎,他点了点头道:“两都确实不能再待了。君无戏言,圣人当百官之面答应了放我走,断然不能反悔。但既然成大人送来路引,当是要我小心夜长梦多。你既然已经离开月家军,再回去也没有意义,便留在两都好生养伤。我今夜就走。回去以后让折梅给秦黛传信,让她在益州接我。”
月家军如今在雅砻江一带与吐蕃作战,秦黛是月家军留在益州镇守的女将。
“……杨大人她……”
听到雁书提起杨菀之,月无华心软了一瞬,旋即摇了摇头:“来日方长,又不是再也不见了。”
但思索了片刻,还是从伸手,将自己今日戴在心口的玉坠摘下来,递给雁书:“替我报个平安,顺便赔罪吧。”
他让章家带来的医生先为他处理完伤口,拿着路引转身下了马车,跨上那匹青色的点星骏马,扬长而去。快马加鞭路过大兴城外时还是凌晨,他远远望了一眼这座仍在睡梦中的城池,此时,夜色浓郁,天上星子清晰可见,月光温柔地守护着京城百姓的一夜宁静。
月无华放慢了脚步,对着大兴城凝望片刻,喃喃道:“菀菀,祝你好梦。”
他夹紧马腹决然扭头。颠簸之中,肩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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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辛温泰的伤势,辛兆坐在帐外,脸色难看到极点。册立太子时,辛兆不知道竺英已有三月身孕,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快就能有皇儿。当时在诸多势力的助推之下,稀里糊涂地就立了太子——甚至,有些刻意与母皇作对的意思。母皇一直不喜辛温泰,但辛温泰是他的嫡长子,他总觉得他应当是最优秀的。
甚至在逐渐了解了自己这个儿子之后,他还觉得或许太子还会变,他只是不太成熟。
但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