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宫的草图了。雁书回报时,月无华也心知肚明,无非是这丫头又要废寝忘食了,只叮嘱一句叫客院早些熄灯,不要浪费他的香烛钱。
而牛花婶,来了书房以后却是往月无华跟前扑通一跪:“月公子,草民想去西南为月家军做事!”
牛花婶这一跪,别说雁书了,月无华都吓了一跳,连忙让雁书将牛花婶扶起来。牛花婶的事情,方才已经由雁书转述给月无华了。月无华让雁书倒了一杯热茶给牛花婶,摇了摇头:“婶子,你今年多大了?”
“五十八岁。”
“你签了契书,届时拿了银两和房子,安享晚年不好吗?西南气候差,离大兴也远,你要是实在想找个活计,我让雁书安排你去月家的庄子上,如何?”月无华说着,从桌上抽出一张舆图,上面标着月家的几处产业,“这几处都是月家的产业,有不少退伍的战友在这里做活,你大可以放心。只要是我月家军的人,求到我月家,都不会不管你们的。”
“不!”牛花婶却一口回绝,目光坚定地看着月无华,“我想去西南。”
她走到月无华面前,打开一直抱着的小匣子,里面竟然是一沓银票:“这些年月家军给的钱,我一个子儿都没花,全都换成了银票存在这里,月公子,您就行行好,这些钱我还给您,就当是我去西南的路费……”
不用月无华开口,雁书上前连忙将银票推回去:“婶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那边。最近一直在和吐蕃打仗,西南的环境不比从前,你过去舟车劳累不说,还危险。”
“我不怕,我们庄稼人身子骨好,我能挑水、能做饭,现在让我下田去犁地,我也不比那些年轻人逊色。”牛花婶说着,握紧了拳头,“我想去找我女儿小麦,我看看西南是什么样子的!”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可知道在哪个小队?”月无华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壬字号丙小队,牛小麦。”
听到这个名字,月无华和雁书都是一愣。
“主子,这……是阿玉当年……”雁书有些为难地望向月无华,声音越来越小。月无华也陷入了沉思。
牛小麦是死了,月无华再清楚不过。那支斥候小队为什么死,因为谁死,又是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