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菀之有些担忧地问:“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的,让她发泄一下,我们明天再来。”焚琴胸有成竹道。
“我有点理解不了。”杨菀之摇了摇头,“我觉得我说得也没错,为什么牛花婶那么生气。还有,你怎么就把她说哭了?”
焚琴偏了偏头,问道:“大人这几天和我一起在村里,打听的那些牛花婶的事情都白打听啦?”
这几天两人除了吃闭门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她们从村里人嘴里打听到,牛花婶年轻的时候身子骨弱,怀不上孩子,快三十岁才生了个女儿牛小麦。牛花婶夫妇俩对这个女儿百宠千娇,牛小麦从小就顽皮,四处和人打架,夫妇俩也不恼,颇有些要把女儿惯坏了的架势。等到牛小麦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是个身材高挑、身型健美的少女,牛花婶夫妇说要给她找个赘婿,谁料牛小麦有自己的想法,刚巧那年遇到月家军征兵,牛小麦如愿入伍,随着月家军去了西南。
起初,一切顺利。牛小麦在军营里混得风生水起,给家里寄了不少好东西,还说在西南也找到了如意郎君。结果七年前,在月家军和南诏的一次冲突中,听闻牛小麦的小队遇见了埋伏,全都葬在了滚滚怒江中。
捧在手心的女儿最后尸骨无存,只能变成一座衣冠冢。牛小麦的爹受不了打击,在收到报丧信的时候突然中风,在床上瘫了几年,前年过世了。只留下牛花婶一个人生活,守着小院和一亩薄田。
按理说月家军的抚恤金不会低,牛小麦在军营里得了功劳,赏钱也会寄回家。杨菀之和她谈钱势必是行不通的,牛花婶可能还看不上她这一亩田卖出去的那四两银子呢!
杨菀之声辩道:“但我看牛花婶日子过得清贫,衣裳都浆洗白了,咱们带去的吃食也一应收下,怎么会?”
“贪小便宜是她多年来的习性,加之对大人心里有气,想着不吃白不吃,自然会收。至于日子清贫,也不代表没有钱呀,不过是过惯了清苦日子,舍不得享受罢了。大人您不也一样,跟着大人这么长时间,奴婢都没见大人给自己添过一件新衣裳,怎么到别人身上就理解不了了呢!”
“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杨菀之点了点头,思忖道,“我下次便知道了。”
从牛花婶家离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