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生了什么。
他上辈子给温婉开灯关灯太多次,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
温婉的这间卧室,门旁位置放置了她高中时雕刻出来的摆件,因此,吊灯的开关键要在墙壁更里侧一些。
若是第一次来此的人,决计找不到开关的位置。
纪冷明也没给自己找理由,直接将这一令人尴尬的话题带过。
“我已经把你送到了,你将我外套给我。”
温婉没睬他,转头看着他。
“你先把门关上,有点冷。”
纪冷明用他目前时灵时不灵的脑子判断出这一要求是合理的。
便主动关上了门。
门一关,一丝记忆里温婉特有的雪松木的冷香闯入鼻尖。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
他们曾同床共枕。
每天睁开眼,看向枕边,他闻到的,便是这样的淡然的、冷漠的,宛如冰天雪地般的味道。
而在那样寒冽的香气里,温婉会将困倦的眼眸张开一线,呓语般的告诉他,她早上想吃绿茶佛饼。
于是,他不得不起来揉面、调制馅料、烘烤。
等饼做好,他将饼端去给她,往往换来的,是她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吃了,你倒了吧’。
雪松木香气清冽,却伴随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苦涩。
他爱过这样的味道,也恨过它特殊的气息。
好在,身死一回,万念俱焚。
他大彻大悟。
但纪冷明不知道的是,他悔悟的,只是残狠霸道、草菅人命、强权至上的温婉。
而他眼前坐着的温婉,是个自愿带上镣铐,重新束缚自己,奉他为信仰,一生只为他一人燃烧炽烈的情感,足令任何人震撼又惊艳的女人!
“门关上了。”
纪冷明冷硬着口吻。
意图很明确,让温婉快点脱衣服。
温婉哪里听不出潜台词,她也不急。
人已经被她拐进盘丝洞了,是温柔乡,是英雄冢,得她说了算。
她认真的看了纪冷明一眼。
二话不说,十分配合的脱去外衣。
像是怕耽误了对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