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等到吗,萨无、翟翠,还有”翟萨怔愣地望着海平面,“能等到吗?”
“这点我无法保证,不过”许明渊拖了个长音,对上翟萨疑惑的目光,温和的语气眷恋绵长,比春风更加让人心动。
“我从天地洪荒等到现在,才等到一个侯涅生,你的等待注定不会比我的更加漫长。”
温和的旧祂令彷徨的新生半神平静下来,翟萨的心底多了分希冀,“那”
“不可以。”许明渊感知到翟萨的想法,用含笑的话语阐述残忍的事实,“翟萨,我不会允许半神随意行走于人世间,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死在这里,魂飞魄散,再无来生。”
“要么去往天衡山,永不得再踏足世俗。”
这就是他所说的一线生机。
翟萨知道自己没得选,闭了闭眼,哑声道:“我去天衡山,等的久一点就久一点,总比再也等不到好。”
“好,我就知道你会选这条路。”许明渊将食指指尖点在翟萨的额间,“不过在带你走之前,我还要取走一些东西。”
翟萨费力地抬眼往上看,许明渊的指尖往外移,一点点黑丝被从她额间抽出,手臂再往后一扬,黑丝被完全抽出来,甩在半空中缓缓消散。
“啊——!啊——!”
翟萨疼得蜷缩起来,像有人拿刀穿过身体、刺入心底,一点一点剜下她的灵魂。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诉说的痛苦,翟萨叫喊两声就疼到再没力气发声。
良久,翟萨全身浸着冷汗,瘫在地上,费力地抬眼看许明渊,“你做了什么?”
许明渊血色的眸光一闪,草木的生机不断涌向翟萨,温和的嗓音也若甘泉淌入耳畔,流进心底:
“【邪萨满】,诅咒拆缘、引病降灾,但我抽走了邪性,此后在山间做那祈福占缘、治病驱灾的【萨满】吧。”
【邪萨满】是翟萨痛苦的源泉,而现在,这源头彻底被斩断。
她喜极而泣,慢慢坐起来,虚弱但不掩笑意,“许明渊,听你的话,你似乎不禁止我在山上跟外人接触。”
“不禁止。”许明渊血色的眼眸亮起,他和翟萨的身影消失,离开海岛的最后一秒,才补充道:“但要等百